只有接触过明月堂的人才明白,他说的是那间有人看守的屋子。
云无娇玲珑有致的身体微微颤抖,显然是生气和紧张才有的状态,夏书恩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的反应。
过了良久,云无娇才平复了心情,“公子不是去赌钱吗?想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。”
“我这个人对赌钱没兴趣,偏偏就对不该去的地方有兴趣。”
这时,夏书恩忽然感到头脑有些晕眩,眼皮也变得沉重,只要他一闻到云无娇身上散发的浓香,这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就会越明显。
他急忙起身,试着走了两步,脚步也开始逐渐虚浮,为了不让云无娇发觉,他佯装欣赏柱子上的雕花,暗想如何脱身。
云无娇见他离开自己身旁,从桌上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,“奴家今日请公子过来,就是想为上次冒犯公子的事情道个歉,还望公子不要生奴家的气,饮下这杯酒,冰释前嫌。”
她见夏书恩无动于衷,自己先一饮而尽,以示诚意,接着,她端着酒杯缓步走了过来,随着她逐渐靠近,夏书恩头晕目眩的难受感觉又加重了。
他暗自潜运内力,好在这时还没酿成大祸,伸袖一拂,用内力震开了窗户,闻到从窗外透进来的清新空气,症状便好得多。
夏书恩心里这下才明白过来:“难怪她要将门窗都关闭。”
“今晚的风有些大,我去把窗户关上。”
云无娇准备去关窗,被夏书恩阻止了,“这么热的天,还是开窗透气。”他知道,这扇窗户只要关上,自己又要中毒。
云无娇停住脚步,冲他媚然一笑,“好,那奴家就依公子的,公子可否依了我,将这杯酒一饮而尽呢?”说着,把酒杯递到了他面前。
夏书恩此时离窗户很近,即使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也不似刚才那般难受,心想:“她既然不介意我开了窗户,又在这时劝酒,想必她准备了不止一种毒药。”
云无娇见他半天不肯接自己手中的酒,迈上一步,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,顺势靠在了他怀里,“你不肯喝我的酒,是不是还在生奴家的气啊?”
婉转娇媚的声音吐气如兰,更增风流媚态,换作其他人遇到这种情况,早就意乱情迷,可是她离得这般近,夏书恩更是连呼吸都停止了,急忙接下杯中酒,推开了她。
“我喝就是了。”
云无娇掩袖微笑,似在嘲笑他的紧张。
夏书恩把酒杯放在鼻下闻了一闻,故意拖延时间,“这是什么酒,味道很特别。”
“这是今年新酿的荷花酒,公子你喝呀。”云无娇的两只手往肩上一撩,露出了光滑白嫩的肌肤,一双勾人心魄的媚眼如深渊水潭般,令人深陷其中。
夏书恩明知她是出于何意,却故意问她,“你觉得热?”
云无娇脸色一白,秀眉紧蹙,“我很冷!”又把褪下的衣衫穿好,语气也带着几分怒气。
“这就奇了,这个天气确实不该冷——琥珀,你家姑娘觉得冷,拿件衣裳进来。”
琥珀侍奉在门外,听得见里面的说话声,但门外还没有动静,云无娇却愠怒的质问他,“你是真傻还是装傻!”
“姑娘又生气啦?可惜我不会哄人,不如我把何官人叫来哄哄你?”夏书恩早就想离开这暗藏危机之地,正好让他找了个借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