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人还活着就好说,我亲眼见过明月堂的那帮魔鬼连幼小的孩子都……”薛天辰本想说几句安慰她的话,可他实在不擅长此道,说着说着,司徒瑶光的眼神里又浮上一层忧虑。
“我暗中跟踪了他们许久,听说他们要在清州城落脚,已经绘制好了联络的地图,你那位朋友拿走了地图,我还上哪去找姐姐。”
薛天辰松了口气,“这个你放心,我把地图交给他之前,粗略看了一眼,他们的窝点就在倚霞楼。”
“什么?倚霞楼?”司徒瑶光一惊站起。
薛天辰见她有如此大的反应,一定是以为自己的姐姐被明月堂卖入了烟花之地,“姑娘莫急,以我对明月堂的了解,他们是不大可能做人牙子这种事,因为他们根本不缺钱,也许你姐姐被关在别的什么地方。”
司徒瑶光思索片刻后,微微点头,“嗯,希望是吧,我每次看到的风筝总是出现在不同的方位。”
薛天辰倒是没想过这个细节,他的安慰之言纯粹是自己想到哪就说到哪,没想到竟意外说中了,心头一喜,“说来也巧,临别之际,我就让我的朋友在倚霞楼等我,司徒姑娘不如跟我一块去,我那位朋友渊博多智,一定能帮你找到姐姐。”
司徒瑶光凄伤的脸色终于转为欣喜,对他盈盈一笑,“真的吗?那我姐姐有救了。”
“从一开始我就没骗过姑娘。”薛天辰看见她笑了起来,心中一宽,想要倒杯水喝。
司徒瑶光却破天荒的抢过茶杯,“刚才多有得罪,我去重新给你沏杯茶。”
“姑娘,不必这么客气……”薛天辰看着她忙碌的背影,嘴角忍不住的上扬。
司徒瑶光将一杯热茶递到她的面前,薛天辰伸手接过,待要喝时,恍然想起与夏书恩的约定,“都这么晚了,我还是先去找我的朋友,姑娘随我一起吧。”
司徒瑶光只是连声催促他,“你先喝口茶再说。”
“姑娘,你这是哪里的茶?和你的人一样很特别。”薛天辰只当她是真心出于感谢,便端起茶杯喝了几口,他也不怎么会品茶,只觉与自己平时喝过的大不相同。
司徒瑶光嫣然一笑,而笑中却带着几分诡异,“只是特别吗?你就没有别的感觉?”
薛天辰仍是不以为意,笑道:“我是个粗人,要我品茶作对,那比杀了我还难受。对了,姑娘要是觉得累了,不如先休息一晚,明天再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他忽然感到身体蓦地生出麻痹之感,自腿足而上升至胸间,他想动一动,却骨酸脚软。一低头看到了那杯茶,恍然大悟,“这茶……”
他不可置信的凝目望向司徒瑶光,这时全身已没了半点力气,眼前一晕,瘫软在了桌子上,“为什么?”
司徒瑶光的盈盈笑脸出现在了眼前,“你以为说了这么多,我就会相信你吗?把地图交出来!”
她忽然变得如同初见时那般凶蛮,薛天辰一运内力,四肢百骸就剧痛难当,不禁眉头紧皱,“我说了地图不在我这,你最好拿出解药,否则你找不到我的朋友,就永远得不到地图。”
“原来那地图上标记的地方是倚霞楼,你已经把这关键的讯息说了出来,我要不要那地图都无所谓了。这次的教训就让你牢牢记住,冒犯本姑娘的下场!”司徒瑶光语气变得颇为得意。
“你既然不在乎地图了,刚才为何还问我要地图?你以为那上面只有倚霞楼这么简单吗?”薛天辰经历过无数次大风大浪,从未像现在这般心慌。
司徒瑶光不接话,仿佛对他的提醒听而不闻,径自从墙上取下一把剑,头也不回的出了门。
戌时已过,还有一个时辰方到子时。
夏书恩推开南面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