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书恩望了又望,这里到处都是人,却往哪里去寻刚才逃进来的领头人?
“哟,这位公子爷怎么瞧着面生,是()
第一次来我们倚霞楼吧?看上哪位姑娘了,妈妈我给你找去。”
夏书恩还在凝神观望间,一个徐娘半老,声音浮浪的女子声音传来,只是脸上脂粉虽艳,也掩盖不住眼角的皱纹。她见夏书恩走来走去,脸上神色严肃,便走过来招呼他。
还未等她靠近,夏书恩就闻到了一股极浓的脂粉味,不由得退后了几步,他皱了皱眉头,听见“倚霞楼”这三个字,更是满脸惊诧,“什么?你说这是什么地方?”
“公子爷都到这来了,怎么还明知故问呐,这清州城谁不知道我们倚霞楼的姑娘可是艳质娇姿,人比花娇,你……”来招呼他的正是倚霞楼的老鸨,但她话未说完,夏书恩就已受惊似的快步走了出去。
走到外面,抬头一望,悬挂正中的牌匾上可不就写着“倚霞楼”?
“这不是天辰叫我来这等他的地方吗?地图上也绘制这里暗藏明月堂,刚才那领头人确实跑了进去,突然窜进去一个形迹可疑之人,其他人好似浑若无事……”
夏书恩心里怦怦直跳,难以平息,他以为倚霞楼是家酒楼,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,明月堂会把老巢安置在闹市中的一座青楼。
“难怪慕容前辈不叫我来这里,还叫我在倚霞楼和溪月之间选择其一……可是明月堂的领头人就藏身在此,我若不去,又怎么查探线索?”
他想自己既然要在倚霞楼勘查明月堂的底细,少不了要留在这里,而且还非止一日。虽说是为了查案,但心里十分愧对颜溪月,从来遇事沉着冷静的他,此刻变得心乱如麻。
“公子?是你吗公子?哎呀,我可找着你了!”
夏书恩心烦意乱之中,一个五官周正的圆脸男子走了过来,满脸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,夏书恩仔细一回想,眼前这人正是刚才被自己救下的那名富商。
“你是……”
眼前人看上去衣锦华贵,却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,对着夏书恩深深一揖,“我叫傅甲,这清州一大半的田地、丝绸、茶叶生意都是我家的,刚才多亏你救了我,不然我现在脑袋都落地开花了。”
傅甲看到夏不断在青倚霞楼前徘徊不定,是以上前来向他感谢救命之恩。
“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”
傅甲却神色认真,“救命之恩怎能不挂齿呢!非常有必要!恩公贵姓?家住何处?看你对这里这么陌生,外地来的吧?来了多久?你家里缺什么少什么,尽管说,我把整条街买下来送你都成!”
夏书恩对他的殷勤待客之道感到有些手足无措,只是四处观察倚霞楼的周围,“在下夏书恩,傅公子说的这些,夏某心领了。”
“你不要我的东西,那你是有事吗?刚才我看见你进了倚霞楼,又跑出来……”傅甲声音故意低了一个声调,凑近了说:“是不是怕被家里的小娘子知道?”
夏书恩心头有些愠怒,轻哼一声,迈步前行,傅甲仍是跟在后面自顾自的猜测,“哎呀,别装了,大家都是男人,我会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。你就是想进去逛逛,又没人引见罢了。别怕,少爷我是这里的熟客,我带你进去长长见识。”
“我真的不……”夏书恩被他一把拽上,但随即又想,自己的确是要来这里查找线索,若有个人引路,确实比自己没头苍蝇似的乱撞要好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