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因坡度不敢贸然前行,又看到面目狰狞的华宣明把平整的巷道给堵塞住,正要慢慢走下桥来想移开那些阻碍物。
华宣明摔砸物件的震动声惊动了拉车的驴,那头驴于惊吓()
之中挣脱了绳索,驴车便从桥上骨碌碌的滑到桥下。
跛脚汉子急忙下桥去拉绳子,华宣明眼见一个跛脚糙汉向自己走来,怒气蹭的一下上来,右手一伸,揪住跛脚汉子的衣领。
“别人都不敢接近我,你凭什么敢来找死!你也看不起我是吗!好!我现在就让你尝尝厉害!”双手一提,将他整个人高高举起,往沿街店铺的一根柱子上狠命摔去。
右侧屋顶上的姜牧尘纵身跃下,扑过去救跛脚汉子。华宣明陡见他现身,狞笑着从袖中又拿出一瓶毒药,准备朝他丢去。
砰的一声,华宣明手中的毒药将丢未丢之际,忽觉后背遭受一击,整个人向前踉跄扑倒。
颜溪月趁势点住他身后的几处穴道,华宣明登时行动受限,姜牧尘立刻飞起一脚,华宣明滚落至桥下,而从桥上翻滚下来的两个圆盘石磨也恰在此时滚到,其中一个石磨重重压在了华宣明的胸腔上。
一来他胸前本就受了姜牧尘的一击,而后又被颜溪月点住穴道,百来斤中的石磨犹如泰山压顶般压在他的胸口上,难以撼动分毫。华宣明瞪大了双眼,神情中带着不甘和怨恨,挣扎几下便不动了。
颜溪月终于舒了口气,一想到夏书恩还在与更危险的傅九渊纠缠,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。
她下意识想来师兄既然肯在暗处帮忙,这一次定是真心悔过,应该不会在这危急时刻计较与夏书恩的误会,“师兄,我们快去……”
回头一望,四周除了在廊下休息的跛脚老汉,姜牧尘已经无影无踪。
颜溪月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,察看了老汉还未受伤,又叮嘱了店铺的老板、伙计,等街上的毒雾消散后再去收拾,便独自去了东市街。
医舍内,傅九渊也已卸下了伪装,施展拳脚,与夏书恩斗了几个回合。
别看傅九渊是个身形矮小,须发皓白的老头,使出的身法拳势却让人不容小觑,掌力之刚猛沉雄不亚于年轻后辈。
夏书恩听得他掌风呼呼,也不知他下一招是否就要使出血砂掌,因此不敢贸然接招,只能施展轻功,飘身而起,以躲避傅九渊的掌力。
两人在医舍内展开追逐,追奔之时,互相激起的疾风将屋内的杯盘器皿都掀翻在地,地上摔的一片狼藉。
躲在药柜底下的平初耳听得两人打得乒乒乓乓作响,心下十分害怕,于是趁傅九渊在追逐夏书恩时,瞅准时机从柜底爬去,拔足便朝外冲。
傅九渊始终没能重击夏书恩,心里憋了一口闷气,看到正向外逃的平初,顿时杀心大起,丢下夏书恩,飞身朝平初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