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帮主可还记得几天前,我给你看的那颗小草,上面沾有棕色液体,那时你说不知,我确实也信了,你那样说无非是想挑起我对姜牧尘的成见。原因也很简单,姜牧尘再次入谷,除了是要救出剩余被囚禁的村民外,还要去为溪月找解药,卧云山庄有那么多毒药,他怎么能够知道哪一种是令人和动物发狂的毒药?
如果不是楚帮主你从中指点,他又怎会把毒药倒在山间的草地上?孟见之为了惩治谷中弟子准备了如此之多的毒药,姜牧尘为何不散布其他毒药,而偏偏选择了这一种?
只要谷中出现攻击人的动物,就再也无人敢踏入此地,加上你杀光了谷中所有()
弟子,又一把火将卧云山庄烧得干干净净,纵是有人再想进谷查寻线索也是徒劳无功,可惜啊,人算不如天算。”
提及姜牧尘,颜溪月星眸一暗,“恐怕就连玉佩也不是他无意丢失,他这个傻瓜,给人当替罪羊还不知。”
楚天阔连声叹息,不停地轻轻摇头,这个架势倒与他粗犷轻狂的性子大相径庭。
夏书恩也知道他为何如此,“楚帮主叹气不是因为被我发现了端倪,而是在这场戏中,楚帮主是被迫演戏。”
平初不自禁伸长了脖子,感到满腹疑窦,“楚帮主有这么好的身手,居然还能被人强迫?剑南帮也不是吃素的啊。”
“的确,向来只有楚帮主能威胁别人,剑南帮在江湖横行霸道,若说是有人能威胁的了他,说出来也确实无人相信,但那人的功夫若在楚帮主的身手之上,又能助他当上一帮之主,他可就不得不低头了。”
楚天阔回过头,凝目注视片刻夏书恩,眼神里说不出的复杂,或许有找到知音的欣喜,亦有行径被暴露的遗憾,最终喟然一叹,“我楚天阔能与你这样的人交上朋友,当真是三生有幸,可惜……我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平初待要询问强迫楚天阔来松溪坞的是何人,但见穆金波好似恨铁不成钢似的瞪视楚天阔,而楚天阔却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横蛮霸道,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耷拉着光头,心里便有了答案。
裴然殊这时咳嗽了一声:“原来夏公子今日到此是为了说江湖上的闲话,我这里是治病救人的所在,你还是请便吧。”
云同光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“我师父下逐客令了,是你自己走,还是我送你出去?”
夏书恩仍是丝毫未动,他凝神注视着浑身不自在的裴然殊,“裴大夫,你这医舍整整五日都没人来过了,好不容易来了这些个客人,怎么舍得赶我们走?你难道就不想知道,穆镖主给孟见之的毒药是从哪来的吗?”
“这……这我怎会知道?我也没兴趣知道!”裴然殊脸上的怒气明显加重。
夏书恩却觉得十分有趣,“裴大夫说笑了,出自你的杰作,怎会没兴趣?”
裴然殊一怒拍桌,一掌下去,杯盖都震落,“哼!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!你对别人如何放肆我管不着,可你要是在我的地方胡来,我可要好好的治一治你这疯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