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怎能这么说?”姜牧尘一惊,以恒也走了过来,“你是颜姑娘的师兄,她要是忍心看着你送死,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你们。”
姜牧尘对他的劝告并不买账,“哼,她哪是担心我?分明是为了夏书恩那小子,有意偏袒于他!”
以恒摇头长叹,“你怎么跟我爹一样固执?才劝好了他,你又开始了。”
姜牧尘双目一瞪,正要发作,以恒又即说道:“只是说你跟我爹脾气相()
似,你可别趁机占我便宜。”
这句玩笑话说出来,令在场众人都不自禁的笑了起来。姜牧尘笑也不是,不笑也不是,杵在原地极是尴尬,索性背过身去,暗自生气。
夏书恩对着姜牧尘的背影说道:“我并非有意伤你,也不是要躲避什么,只是在人家的地方闹事,你觉得合适吗?”
“师兄,你再要闹下去,可真没人管你了。”颜溪月说完,就对夏书恩道:“我们先上船去,还要去山庄接其他人回去。”
以恒连连点头,“对,你们先上船。”
姜牧尘听见颜溪月要与夏书恩上船离去,却对自己不闻不问,一想到今日没有彻底解决,回去后定要生出更多事端,心中一横,忽地转过身来,虎吼一声:“夏书恩,不许走!”
长剑递出,刺入一人胸腹,但那人并不是夏书恩,而是以恒。
“怎、怎么是你?”姜牧尘以为这一剑必定刺中夏书恩,没想到大大出乎自己意料之外,一时也怔住了,挺剑的手臂不禁微微颤抖。
以恒见夏书恩和颜溪月已向岸边走去,便走到了姜牧尘的身后,正想开口问他要不要上另一艘船,然而这出于盛怒之下的一剑,他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了。
姜牧尘一直背对众人,只当自己身后只有夏书恩和颜溪月两人,但颜溪月站在右侧,他转身出剑的瞬间就向左刺去。
尽管刚才以恒也走过来与他说话,那时他却与自己有一定的距离,因此想也没想,看也没看就把剑刺了出去,却怎么也没料到,这一剑竟是杀错了人。其余人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怔在当场。
以恒脑中一片空白,鲜血顺着长剑流出,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。
“泰然!”一声凄厉的叫喊有如雷鸣,众人这才看到从渡口过来的孟见之,他恰好亲眼看见了儿子中剑的过程。
反应过来的姜牧尘抽出长剑,赤色殷红又贱了一地。
“泰然!你怎么了?你要撑住!”
孟见之抢上前来,一把推开了从身后揽住以恒的颜溪月和夏书恩,左臂颤抖的将以恒抱在怀里,右手按在以恒受伤的腹部,企图以手来止血,但如泉涌的鲜血顷刻间又从他的指缝间涌了出来。
“快去叫郎中!快去把胡郎中叫来!”孟见之近乎嘶吼喊下这句话时,已经泪如雨下。
卧云谷中弟子不过百人,只有一位姓胡的郎中会些医术,但人此刻还在山庄,卧云山庄至云水坞的路程,至少要一个时辰方能抵达,等胡郎中赶来,结果是显而易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