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书恩不禁喟然叹息,微微摇了摇头,对他这不理智的行径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姜牧尘以为他摇头是不同意自己方才所言,直接将手中一柄剑朝他扔了过去,“是男人的话,咱们就斗一场!”唰的一声,长剑出鞘,挺剑刺出。
剑招说来就来,夏书恩也只好挥剑招架,他本无意与姜牧尘以这般方式相斗,因此未向他进攻一招,只是紧守门户,姜牧尘却是招招下了死手。
两人拆了五招,夏书恩心想自己若一直躲避下去,他是决不会善罢甘休。一剑横削过去,姜牧尘下意识的挥剑格挡,却没料到夏书恩这一剑并不是真的刺他,长剑一横,姜牧尘的剑被他按了下去。
“你如真要动手,且等出谷再说!”
姜牧尘见他迟迟不肯出杀招,只当他是瞧不上自己,“你的清风剑法不是厉害的很吗?尽管使出来!”斜退一步,长剑上掠,朝夏书恩面门刺去。
夏书恩的“清风无痕”剑法只有在对付敌人时才使出来,何况姜牧尘既是颜溪月的师兄,又是颜家的养子,即便当下他对自己拔剑相斗,仍是不愿以杀招对之。因此一面抵御,一面另想它法停止这场没来由的争斗。
平初跟随穆金波和方离走到湖边,听见屋舍方向传来呛啷啷的异响,“那边是怎么了?是有人在打铁?”
习武之人一听就知是有人在打斗,但平初却误将那声音听成打铁之声。
穆金波知道那一定是姜牧尘与夏书恩打了起来,不禁心下暗喜,“哪有什么动静?平兄弟想是听错了吧?”
平初仔细一听,的确是金属相撞的声音,“真的有好大的动静,你们都没听到?”
方离自然是随着穆金波的意思,“确实没有。”
“是吗?”平初一度以为真是的耳力出了毛病。
颜溪月顺着地下的鹅卵石径走向后院,在一丛草坪上看到一个背影蹲在地上,走过去一看,正是以恒,他正为地上还没枯萎的茶花修剪枝叶,一堆乱糟糟的花枝一经他手,一束红白相映的茶花变得更加娇艳。
“以恒,你怎么在这?”
以恒听见背后有人叫自己,停下手里的剪子,看到颜溪月,一想起父亲刚才的话,脸上顿时一红,“颜、颜姑娘,你怎么来了?”
孟见之不再乱点鸳鸯谱,颜溪月亦坦诚相对,“其实,谷主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,希望你也不要介意,毕竟,我们都是朋友,不是吗?”
“是啊,是啊。我会让爹以后不要再提了。”以恒答应的倒是利索,可心里总是觉得不是滋味,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?”
颜溪月一怔,“不是你要找我吗?”
以恒更是诧异,“我、我只是想出来找我爹,可又觉得先让一个人先静一静,何时说了要找你?”
颜溪月回想起姜牧尘对自己说话时的神情,显得心事很重,既然以恒没有要找自己的意图,那他为何要撒谎?想到他总是与夏书恩不对付,心头一震,大感不妙,“不好!他一定是找书恩了!”
刚要转身离去,一名青衣弟子跑了过来,“公子,那边有两个人打起来了,您快去看一看吧。”
正在厨房大吃大嚼的楚天阔看到颜溪月和以恒面色焦急地奔向屋前,以为外面又出了什么幺蛾子,扯下一条鹅腿也跟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