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,你为什么会相信他不会害我们?”夏书恩眼望以恒的背影,问身旁的颜溪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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溪月嗤的一笑,“怎么,你吃醋了?”
夏书恩也笑了起来,“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”。个个都吃醋,那我的牙早酸掉光了。”
颜溪月笑过之后,缓缓说道:“我是觉得他跟这里凶横无礼的人大不相同,也许是格格不入,所以他才一个人搬到这里来住。一个人独居,难免寂寞难遣,他好不容易见到从外面进来的人,故意说那些吓人的话,就是为了让人记住他,好跟他说个没完,像个小孩子似的。”
见夏书恩点头又摇头,“怎么?你不这么认为?”
“我是替他不值。他是为了说笑,险些死在楚帮主的手里,可见玩笑也要开对人。不过人确实没什么坏心眼。”说话间,两人离以恒越来越近。
“以恒先生,可算找到你了。”
正在锄草的以恒听见夏书恩的声音,停下了手里的活,朝两人扬了扬手,“居然被你们找到了,昨晚没睡好吧?”
夏书恩笑答,“还好,总比在外面露宿好上十倍。”
颜溪月爱不释手的轻抚正在盛放的花朵,“这些花都是你种的?叫什么名字?外面从来没见过。”
以恒腼腆一笑,“此花名为“梦灵仙”,是我无聊之时,嫁接谷中野花而成,让姑娘见笑了。对了,叫我名字就行,我一个种花的,被人叫先生,让别人听了去岂不笑话。”
颜溪月也报以一笑,“那好,我就直呼其名,你也别跟我们客气。”
以恒剪下几朵紫色、红色、青色的梦灵仙递给了颜溪月。
颜溪月接过他手里的花,对夏书恩轻轻一笑,“你说这花难种,可是以恒却养育的这么好看,这花是不是就像他的名字一样,持之以恒。”
“不错,名字和花一样难得。”
以恒被两人夸得不好意思,“你们就别拿我开玩笑了。”扭头间看到了正在跟姜牧尘说话的平初,“那位小兄弟的毒解了?”
夏书恩想起昨夜跟他说了平初是食了有毒的野果,“是啊,人已经没事了。”
以恒颇感惊讶,“你们连解药都找到了?”看到夏书恩和颜溪月相顾茫然,脸上惊讶的神色转为平和,“看来,你们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夏书恩觉得他这句话的含义不简单,“你有话就直说吧,昨夜,我们是不便对你和盘托出,但想必你也看出来了。”
以恒点头默认,“你们带他进来时我就猜到了,他是从地牢里出来的,身上还有地牢内独有的血腥、发霉的味道,你们七人身上都有,只有我能闻得出来。”
两人不禁愕然,他们一行人只顾远离卧云山庄,可没留意过身上沾染上了什么味道。
以恒继续说:“我的意思是,他是因为中毒才发狂,这毒解药难寻,我还以为你们找到了。”
松溪坞还有数十人有着相同的经历,颜溪月忙问他,“你怎么知道他是中毒?”
以恒眼沉吟道:“我是听别的师兄提起过,他们从松溪坞抓了一些无故发狂的人。起初我是不信的,直到前段时间,半夜里总是听见地下发出奇怪的叫声,到天亮就没有了。有位师兄路过后院时抱怨过,说什么“这药若是能控制他们白天发作就好了”,我也只是瞎猜,你们就随便听听。”
“那你知道……”夏书恩刚想问他是谁下的毒,不远处的湖面传来几声异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