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同光对那人又是道谢,又是躬身行礼,男子一脸受宠若惊,“这是应该的,裴大夫可是我们()
这医术最好的大夫,他可不能有事。”
男子离开后,云同光恭恭敬敬,又小心翼翼的给裴然殊扭伤的脚踝上了点药。
颜溪月悄声问姜牧尘,“裴大夫什么时候收了这样的徒弟?”
姜牧尘也是一脸茫然,“这……我一向不大来这,所以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。”穆金波距离两人很近,“云先生年初就拜裴大夫为师了,医舍里抓药都是云先生亲力亲为。”
见云同光忙的差不多了,夏书恩上前朝裴一拜,“裴大夫,在下夏书恩,与三位友人慕名前来拜访,有一事相求,不知裴大夫可有空?”
穆金波也从旁帮腔,“是啊,刚才我们来时,正好说您今天不在,谁知赶巧您又回来了。”
裴然殊干巴巴的笑了两声:“又是你小子!该不会还是为了那件事吧?”
“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人家。”
裴然殊袍袖一挥,“没戏!”说着就要起身。
夏殊恩忙拦下他,“裴大夫请留步,晚辈今日冒昧前来拜访,实是到了不得已的地步,整个松溪坞的安危可就全系您一人,还请老前辈宽容片刻。”
“容我想想。”裴然殊闷闷的坐着。
过了一会儿,云同光端上几杯热茶奉上,“师父,您要的太平猴魁。”
裴然殊一揭开茶盖,满屋都飘着一股淡雅清甜的兰花香,众人也都跟着呷了一口,入口醇厚爽口,幽香扑鼻,难怪裴然殊还没进门就嚷嚷着要喝上这口茗茶。
裴然殊喝完茶后,神色变得愁闷起来,“我知道你们来是为了求那抑制发狂的解药,这药是我前一阵子,费了好大的心血才研制出来,效果如何,连我自己都不得而知。听说,杨寒跟龙家小子吃了那药,我还说这几天看看药效,可结果呢?唉……”看来,松溪坞的事情很快也传到了他的耳中。
夏书恩说道:“也正因如此,他们深夜才被人掳了去,如果不尽快遏制剩余之人的狂性,恐怕失踪的人会只多不少。”
颜溪月也跟着劝解,“裴大夫,大家都是几十年了老邻居了,自己人遭这么大的罪,想必您也不忍心,不然不会耗尽心思把解药都制作出来。昨晚,杨寒他们吃了药,立刻就恢复了神智,这说明您的药是极有效用,就看在大家都是老熟人的份上,劳烦您再多做一些药。”
“老邻居?几十年?”裴然殊看向颜溪月的神情茫然不解,甚至盯着她看了半天,“这位姑娘也是松溪坞的?”
他这一问,令颜溪月和姜牧尘相顾愕然,姜牧尘失笑道:“裴大夫,别人也就罢了,我们师兄妹你怎么可能会忘记?你既然认得我,怎么不认得我师妹了?”
颜溪月也感到奇怪,“裴大夫,我只不过是离家了一年多而已,你还没到七老八十的年纪,忘性就这么大了?”
裴然殊一怔,看向身旁的云同光,眼神似乎在向他求证。
云同光双眼一转,凑近裴然殊的耳旁,“姜牧尘是颜家收留的徒弟,她家还有个女儿……”
裴然殊立刻眼前一亮,讪讪一笑,“哦,是你啊溪月,哎呀,我最近事情太忙,你这么久没回来,我一下子都想不起来了。”
颜溪月也没放在心上,莞尔一笑,“我一回来就听说您的医术神乎其神,要不是穆镖主说这解药是您亲手制成,我还以为松溪坞又来了哪位神医了呢。”
她这番客套热情的话语,一来是有求于他,务必要和他拉近关系;二来也是有心试探他的医术因何会突飞猛进。
裴然殊脸现神秘,“神医可就不敢当了,全凭我运气好,有天在山间采药时,让我给捡到了一本医书,我呀,就是靠着这本医书才有所精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