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玉芙自然知道颜溪月等人刚才去的是爷孙家,但姜牧尘并未想到这一层,“是,他们爷孙俩都受了伤,我们闻讯过来时,他们还无人照看。”
杨玉芙点点头,“正好,你随我一同去看看他们。”转头对颜溪月说:“我和你师兄先行一步。”
接着又对众人歉然道:“我妇道人家不胜酒力,我跟牧尘去看看龙家爷孙俩,失陪之处,望乞赎罪。”
说着,就拉上姜牧尘起身欲离,杨景山叫住了她:“颜夫人,今晚出了事,我这个族长不能置之不理,我同你一起去看看,让他们年轻人相聚,我这个老头子也插不上话。”
姜牧尘见杨景山这么说,面向杨玉芙的脸上微微欣喜,“没错,我也很久没见师妹了,我会照顾好她的,请师娘放心。”
杨玉芙叫他出去,是刻意为之,言外之意是想让他避开现下被楚天阔起哄的尴尬局面,尤其是关于夏书恩的到来。
可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姜牧尘忽然变得倔强起来。
杨景山吩咐管家好生招待客人,自己向众人请辞,“今晚的宴席着实简陋,我这个地主之谊算不得周到,等这些棘手的事情解决了,我再请诸位畅饮一番。”
穆金波笑答:“族长客气了,今晚在你的府上叨扰,该是我们唐突了才是。”
夏书恩、颜溪月的眼神均随着杨景山和杨玉芙渐渐远去,他们何尝不想跟随杨玉芙一起离开。
夏书恩本想跟众人打个照面就走,没想到一将自己名讳说出,更加走不了了,心中叫苦不迭。
管家端上几碟小菜,穆金波顺嘴问了一句:“寒兄弟的身体如何?”
管家说:“少爷的精神已恢复正常,能认得人了,就是身子特别虚弱,已经睡着了。”
姜牧尘回思片刻,“我记得这是寒兄弟第三次出事了,每出一次这样的状况,他的身体就更加虚弱。”又叹了口气,“不知这样的怪事何时才能休止。”
一言甫毕,众人脸上都如同蒙了一层灰。
管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,为穆金波斟满了酒,“多亏了穆镖主刚才的药,不知那是什么神药,竟一下子就让少爷恢复神智了?”
这时大家想起,穆金波从龙家过来时,也曾给发狂少年喂了一粒药,只不过后来突发状况,没来得及询问。
穆金波笑说:“这药是从裴大夫那里求来的,我今天去找他,听说这是他新研制的药丸,可以暂时压制住发狂的病症,但能管多久,他自己也不确定。”
管家眼前一亮,犹如见到了救星,“那、那穆镖主身上还有多少药丸?我家少爷说不准什么时就发狂,每次一闹起来,阖家上下都鸡飞狗跳,万望镖主伸手援助。”
穆金波刚要说话,楚天阔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,“哦?原来穆镖主早有解药?怎么不早一点拿出来?专闹得大家不得安宁。”
穆金波神色不豫的瞥了他一眼,对管家歉然道:“管家别求我,我也只在裴大夫那求来了两粒,还是我软磨硬泡来的,刚才一粒已经给了龙家那孩子,第二粒就给了寒兄弟。”
听到此处,夏书恩好奇问向颜溪月:“裴大夫?是你们这里的名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