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白骨?”
“看骨头大小,还是些孩子,都是怎么死的?怎么从来没听梁大善人对外讲过?”
有个人到了另一侧花坛,几个锄头下去,就碰到了异物。他以为也是白骨,手上动作加快,然而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。
旁边有人见他坐在地上发呆,过去叫了他一声,冷不丁的朝那人发呆的地方望了一眼,也吓得脸色煞白。
“啊,这、这是怎么回事?”
随着他一声惊叫,围聚在一起的众人循声围过来,刚被挖出的坑里猛地发出一股恶臭,里面埋的不是白骨,却是死去不久的三个幼童尸体。
他们全身惨白,眼窝深陷,嘴唇发紫,似是生前被人抽干了血液。
更为惊悚的是,他们的肚子都被剖开了一个血窟窿,内腔空空,手臂也不翼而飞。
幸而现在是隆冬时节,若在盛夏,不知要招惹来多少蚊蝇。
不少人看见这副令人怖畏的情状,都忍不住到一边呕吐。
其余众人均又惊又怒,为首的一个大汉揪住瘫坐在地上的小厮,“你们管家呢?这到底怎么回事?叫他滚出来说句话!”
小厮连滚带爬的奔进内院,刚才看热闹的两个嬷嬷早不知哪去了,小厮怕外面震怒的人群冲进来,将门闩落下。
在院中打扫的下人听见后门一阵吵嚷,纷纷停下手里的活,怔怔的望向后门方向。
厅内正用早膳的郭庆吃到一半,就觉察到不对劲,他刚一踏出门,小厮就满脸惊恐的跑来,将后门正在发生的情状一五一十的告知。
“后门现在围得水泄不通,他们就等着管家出去给个话!”
听到小厮这句话,郭庆脚下踉跄了几步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,指向后院的手臂也不禁抖动不停,“快,把后门给我顶住!千万不能叫他们闯进来!”
又吩咐小厮,“快从前门出去通知老爷!”
话声甫毕,前门传来“砰砰”一阵拍门声,随之而来的是人众的叫骂声:“里面的管家赶紧滚出来!出了这么大的事想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吗?”
“今天不给个说法,我们决不离开!”
众人将前后两扇大门堵上,这自然也是薛天辰的引导。
郭庆想要逃走,自然有的是机会。
然而此时他再要从暗门逃出,找到梁润昌,时间上已然来不及。
为今之计,他只有死守育婴堂,不能再被众人翻出其他事。
他用颤抖的右手写了一封书信,大门外的薛天辰看到一只雪白的飞鸽朝东南方向飞去,心想梁润昌很快就会知晓此事。
“胸怀坦荡,何惧流言?郭管家不必惊慌,你只要出来跟大家伙解释清楚,若不是你的问题,自不会有人为难于你。”
门外嘈杂的人众声中,一个中气充盈的浑厚声响清晰传入郭庆的耳朵,他听出来,这是薛天辰的声音。
他趴在门缝处朝外望去,门外乌泱泱围了一大群人,薛天辰就站在众人之首。
郭庆心慌的厉害,自知再这么躲下去,众人只要被薛天辰稍一挑拨,前后两扇大门都会被人冲破,硬着头皮回应薛天辰:“这么多人,我的解释焉有人听?”
薛天辰立即举起右手,示意众人不要吵嚷,对郭庆高声道:“管家放心,有我薛某人在此,在你未说明情况之前,不会有人伤你半根毫毛。”
转身对众人道:“我们大家只想要个说法,若像现在这样咄咄逼人,管家不敢出来,我们岂不更不知晓花园白骨的由来了?”
众人听他说得有理,都退到了台阶下,薛天辰再请郭庆。
门后的郭庆眼见众()
人安静下来,伴随着“吱呀呀”的声音,厚重的朱红色大门缓缓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