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正是不久前与她在芦苇荡里激斗多时的黑衣总管,以为他受了伤会知难而退,不想他死心不改,比两人提前来找吴知县()
。
黑衣总管听到她这一声惊问并不理睬,只将手里的白面馒头在吴知县面前晃来晃去。
吴知县为了吃到馒头,双膝跪在地上,被他像逗狗一样耍弄。
黑衣总管逗他逗的高兴,揪下一小块面团,扔在地上,吴知县又捡起来塞进嘴里,接着又眼巴巴的望着他。
“学几声狗叫我听听。”黑衣总管甚是享受这一过程,嬉笑着命令吴知县。
本就疯癫的吴知县心性不似常人,真就跪在地上汪汪叫了几声。
“哈哈哈……啊!”黑衣总管大笑没几声就痛呼起来。
颜溪月气不过,用脚踢去一颗石子,正好砸在他那只包扎的右手上。
他的伤势本就没有痊愈,这下又受她一击,霎时丢了手里的馒头,被吴知县一把抢去塞在口中大嚼起来。
“你这是何意?”
面对颜溪月的质问,黑衣总管向身旁的手下使个眼色,一人像拎小鸡似的拎着吴知县的后脖颈。
吴知县嘴里咬着的半块馒头无法咀嚼,哼哼唧唧个不停。
黑衣总管冷笑道:“能有何意?不过是把今日没做完的事,继续意思下去,仅此而已。”
颜溪月向前迈出一步,屋后涌出十余名杀手,将颜溪月和陆涛团团包围。
陆涛面色惨白,对颜溪月心存愧疚,“我伤势未好,又要给你拖后腿了。”
颜溪月神色坚定:“我既说过,要将你带走就一定不会食言。”
黑衣总管一动手指,周围杀手一齐涌上前来,双方又是一场厮杀。
村民们早听见动静,都惊骇的把房门反锁,青天白日,整个村子陷入死寂,只闻杀声一片。
陆涛负伤在身,几次险些被杀手砍杀,多亏是颜溪月护着,才有惊无险。
“都住手!”黑衣主事也不想再次牺牲过多的手下,将刀架在吴知县的脖颈上。
颜溪月和陆涛都不禁担忧不已,吴知县在他眼里只是个可有可无疯子,眼下唯一的用处就是用他来威胁二人就范。
颜溪月担忧吴知县的安全,只好退让。
“他已失去神智,对你来说毫无用处。你要抓的人是我,那好,只要你放了他,我跟你走!”
黑衣总管仰天大笑:“谁说疯子没用处?我看拿来对付你这样的冥顽不灵之人就很有用,只要是人,都有弱点……”他话未说完,就不得不戛然而止。
只因吴知县看见这一群人打来打去,甚觉有趣,哪怕自己被黑衣主事挟持了,也丝毫不觉。
他见黑衣主事在身旁说了半天话,觉得好玩,竟一手将他的蒙面扯下,又嘻嘻哈哈的拿在手中玩乐。
颜溪月这才一见识此人的真实面目,浓眉鹰眼,面色煞白,无论是周身的气质还是眼神,都给人一种黑云压境的气息。
陆涛见了他的面容,惊声大叫:“师万里!”
吴知县被他这么一叫,顿时惊恐万状,转身就要逃进屋内。
被陆涛唤作师万里的人本欲回手强夺面纱,见此刻自己已被人认出,惊怒之余,回身去抓吴知县。
说时迟那时快,颜溪月趁他背对自己,飞身跳将起来,踢中师万里后背,就地夺过一把长刀,竟反将他劫持。
师万里的手下见头领被劫持,也将驾刀在陆涛身上,双方就这么对峙僵持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