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张一宁点头表示同意，“魏晨旭表现得异常冷静，因为我审问他的时候，压根就没提烧车案，他可能以为我只是因为2209号的纵火案找他的麻烦。”
徐祯阳听得一头雾水：“你怎么不直接问他烧车案的事呢？”
“我在等一个机会。”张一宁冷笑一声，“等余羡鱼能出院，我要让他们俩对峙。魏晨旭就算再怎么会演，也掩饰不住那一刻的惊慌失措。”
徐祯阳轻轻点了点头：“妙啊，咱们就给他来个措手不及的一击。对了，暗网那边有什么新的发现吗？”
他虽然口头上硬气着说自己不怕，但心里那点担忧谁都看得出来。
自家的私事被挂在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，怎能不让人心慌？
更别提，他老爸老妈还住在那个被曝光的地址里，这让他更是如坐针毡。
“小天那小子倒是注册了个号，可那破网站规矩多得很，新号得等满七天才能转正。”张一宁解释道，“想直播、论坛里显摆、或者搞点付费交易都得等着。账号还分三六九等，你消费得越欢，活跃得越凶，等级就越高，能摸到的暗网角落就越多。暗网里头还有暗网，跟洋葱似的，剥了一层还有一层。”
“那余羡鱼的号呢？”徐祯阳追问。
“那号早被abyss给封了，他们现在知道咱们盯上他们了，所以最近把中国大陆的ip都给限制了。当然了，真想上的狠角色自然是有办法的。”
“这帮人明目张胆的，咱们就真拿他们没辙？”
“咱们现在就指望着通过abyss能揪出国内的那些鬼鬼祟祟的用户。可就算真揪出来了，人家没干啥实际的犯罪勾当，咱们也只能干瞪眼。”
“可海棠湾小区那桩案子和那起烧车案都立案了啊，咱们在这网站上至少也盯上了三个嫌疑人。”
“那倒是，这也是咱们查这网站的主要原因。”张一宁叹了口气，“可涉及到国外的，咱们真的有点没什么太好的办法。”
“这帮网站的经营者作恶多端，咱们却像是被绑了手脚，摁也摁不死他们。”
“他们的魔爪不仅伸到了咱们国家，世界各国都有他们的主意。只是，等到他们真的惹出了滔天大祸，那可就不是咱们能收拾的烂摊子了。”
两人都沉默了，心里那个滋味，哎，说不出。
徐祯阳把一摞资料砰地一声扔在桌上：“案子倒是有眉目了，只要魏晨旭在余羡鱼面前露出马脚，那个蒙面的家伙就离落网不远了。”
张一宁点了点头，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：“只是，海棠湾那桩案子，里头的细节像是糊了一层雾，让人看不清楚。”
“哪里不清楚？”
“比如说，咱们手头的监控和目击者，只能证明那个蒙面的家伙进了公寓，其他的一概无从知晓。正门进出都有摄像头守着，唯独扔垃圾的后门没人管。现在看来，有两种可能，一是那家伙从后门溜了，但他为啥不一开始就走后门，省得进进出出都被拍个正着。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，竟然连个目击者都没有。二是，那家伙还没走，公寓就着火了，火势导致短路，监控当场瘫痪。从起火到监控挂掉，大约有十五分钟的空档，这家伙在里面究竟待了那么久干嘛？”
“放火？哼，普通人早就跑得比兔子还快了，尤其是石油火，那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“还比如，我在现场找到的那些‘无家可归’的垃圾，有的还挺有来头的，不是2209的，有的却没人认领。”
“无人认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