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祯阳迅速发动了车子,紧紧跟上了余羡鱼搭乘的那辆公交车。
正值下班高峰期,路上车流如织,他们随着公交车在车海中缓慢前行,堵了一个多小时。
车子渐渐驶离了繁华的市区,越开越偏僻。
两人一边注视着公交车的路线图,一边心里暗自思忖,余羡鱼究竟要去哪里?显然不是海棠湾小区的方向。
他们推测余羡鱼可能打算等到夜深人静时再行动,就像之前在dna club那次一样。
但在这个时间点,他究竟有什么计划?
不管怎样,徐祯阳和张一宁决心要跟到底,揭开他的真正目的。
不久,余羡鱼在一处偏僻的站点下了车,开始步行前进。
徐祯阳和张一宁也只好下车,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。
这里已经是郊外,新城区的空旷与市区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,行人寥寥无几,他们不敢跟得太紧,唯恐打草惊蛇。
最终,余羡鱼拐进了一处看似废弃的工地,这让徐祯阳和张一宁的警觉性瞬间提升。
这个工地已经停工许久,现在暂时被当作了一个停车场,周围有几个小区,停放着近百辆车。
唯一的出入口处,一个看门的老头正守着收费,从地理位置来看,这里显然是个适合停放过夜车辆的地方。
余羡鱼并没有从正门进入,而是从工地的一侧绕了进去,那里车辆无法通行,但行人可以通过。
这让徐祯阳和张一宁更加疑惑,他们不知道余羡鱼究竟打算做什么,但直觉告诉他们,这肯定与他的“生意”有关。
两人只好放轻脚步,悄悄地跟了进去。
只见余羡鱼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,开始调试他的设备。
徐祯阳和张一宁则躲在附近的草丛中,像两个猎人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出现,耐心而警觉。
停车场内,车辆的来来往往宛如城市呼吸的节奏,随着夜幕的深沉,这呼吸声也渐渐变得微弱。
秋夜的微风带着几分凉意,但草丛中的蚊子却精神抖擞,不知疲倦地进行着它们的“夜间作业”。
张一宁身着长袖衬衫,似乎早有准备,应对这蚊虫的围攻;而徐祯阳则像是忘了带伞的行人,突遇暴雨,双臂被蚊子叮得红肿一片,他不停地抓挠,嘴里嘟囔着抱怨。
张一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:“活该,谁让你穿短袖的。”
“白天挺暖和的啊。”徐祯阳嘟囔着,转移了话题,“你说那小子大老远跑来这里,究竟是想干嘛?”
张一宁语气平淡却充满自信:“很可能是在等看门的老头下班。”
徐祯阳不满地抱怨:“最好是这样,我都快成了蚊子的晚餐了,如果最后啥也没发现,那可就太亏了。”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直到夜色深沉,将近十一点,远处看门的老头才开始收拾起他的椅子和茶杯,慢悠悠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。
这时,余羡鱼才从他隐藏的角落里站起身来,开始在停车场里漫无目的地转悠,动作显得格外悠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