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救援的时候。”张一宁的眼睫毛轻轻颤动,像是在寻找答案,“尤其是面对火灾的时候。”
徐祯阳思索了片刻:“紧张,害怕,就希望能尽快结束。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自己可能会死?”张一宁的双目中掠过一丝迷离。
“那还用说,每天面对的都是生死考验,不想也难。”徐祯阳耸了耸肩,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,“但想那么多也没用,干了这么多年,我悟出一个道理——人人都听说过,但真正懂的人没几个。”
“什么道理?”
徐祯阳抬头看了看天花板,声音平静而深沉:“命,各有所归。”
张一宁沉默了,没有说话,目光看向窗外,飘向了远方。
徐祯阳悠然地靠在床头,神情自若:“我见过的意外多得能写本书,有的意外离谱到平常人想都想不到。就像在战场上一样,可能你藏得好好的,结果被个没长眼的流弹给打了,也可能你冲上去拼了命,结果连根划痕都没有,这世道,谁说得准呢?所以啊,老张。”他淡淡一笑,像是在讲述一件轻松的事,“首先别自若麻烦,然后出了事儿就得想办法自救,剩下的,那就看天意了。我要是注定没事,那我肯定没事。”
张一宁轻声呢喃道:“那么,该不该死,是谁说了算的呢?”
“什么?”徐祯阳一愣,似乎没听清张一宁的话。
“没什么。”张一宁摆了摆手,像是要挥去刚才的疑问,“你好好休息,我得走了。”
“哎,等等,姜雪那边有啥进展吗?”
“有,我把那对父女的背景给翻了个底朝天,侯则川那边的信息也不少,我敢打赌,他们从侯家拿走的东西,绝对不止三十万。现在我手头有条线索,可能能指到那笔钱的下落。”
“是谁?”徐祯阳好奇地问。
“复杂着呢,你出院了咱再聊。”张一宁说着,站起身来。
徐祯阳点点头:“我回头去分局找你。”
张一宁戴上口罩,转身向门口走去。
走到门口时,她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一眼:“比武大会的时间地点,发我手机上。”
徐祯阳愣了一下,然后脸上露出了大大地笑容。
徐祯阳和其他人在医院的康复治疗下,第三天便精神抖擞地出院了。
唯独王宇航那小子,因为不慎吸入了过多的有毒气体,不得不继续留在医院接受治疗,多躺几天。
出院后,徐祯阳没有浪费时间,立即组织了一场总结会。
他一脸严肃,认真地回顾了整个行动过程,语气中带着自我批评:“咱们这次行动怎么就弄成这样,还让战友受伤了,这事儿咱们得深刻反思,找出原因,想想今后怎么改进。”
会后,他特意叫住了庄梦:“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?”
庄梦挺起胸膛,站得笔直:“徐队,我现在好得很,已经彻底没事了。”
徐祯阳点点头:“这次是你的第一次,作为一个真正的战士上战场,临危受命,你表现得很不错。”
听到徐祯阳的肯定,庄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:“多谢徐队夸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