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讯室内,姜雪的哭声如同断线的珍珠,一颗颗滚落,她的哭诉充满了无助和悔恨:“现在你们什么都知道了,我爸爸也被抓了,我现在说的都是真的。”她的声音微弱,却透着一股迫切的真诚,“他赌博欠下了巨款,高利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,我真的没想到,他会做出这样的事。”
张一宁的声音冷得像冰:“你完全不知情吗?”
姜雪用尽全力摇头,她的动作急切,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“是你告诉他你们在dna club的吧。”张一宁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,直指问题的核心。
“是,可我不知道他要干这样的事啊。”姜雪的声音越来越小,她像是在为自己的无知辩解。
“那么他又是怎么拿到侯则川的钱的?”张一宁的追问如同连珠炮,一发接着一发。
“我在侯则川租的房子里住了一段时间,他去找过我。”姜雪的回答听起来像是在拼凑一个合理的故事,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。
徐祯阳忍不住插话,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:“所以,你什么都不知道,却恰巧提供了姜家洪做这一切的所有条件。”
姜雪的身体开始颤抖,她的眼神在徐祯阳和张一宁之间游移,然后突然爆发,像是一个压抑已久的火山,开始疯狂地抓挠自己、揪自己的头发,大吼大叫,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和恐惧都释放出来。
这戒断反应来得太过突然,让人不禁怀疑它的真实性,仿佛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。
张一宁和徐祯阳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彼此心照不宣,双双起身,离开了审讯室。
审讯室外的走廊上,他们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,靠墙而立,脸上的表情冷漠如同审讯室里的墙壁,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。
徐祯阳突然打破了沉默:“现在真想来根儿烟。”
“你还抽烟?”张一宁有些惊讶地问。
“上学那会儿抽过,后来进了中队就戒了。”徐祯阳回答,同时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,“我就是想冷静一下。”
“为什么?”张一宁的问题直截了当,不带任何修饰。
徐祯阳瞪着张一宁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置信:“你问我为什么?这个女的很可能是共犯,她一直在和我们捉迷藏,一会儿说是烟头点着了窗帘,一会儿是不小心打翻酒精灯,一会儿是陌生人干的,一会儿又是侯则川干的,最后成了她亲爹干的,反正她总是无辜!作为那个包厢里唯一的幸存者,只有她最清楚发生了什么,可她说的每一句话,可能都是谎言。”
张一宁沉声说道:“对,而且最棘手的是,如果姜家洪不指证她,我们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除了吸毒之外还犯了其他罪行。”
徐祯阳忍不住爆出了粗口:“你用你的直觉告诉我,你觉得她是不是共犯?”
张一宁的回答冷静而坚定,宛如在陈述一个不可动摇的真理:“法律不相信直觉。她可能是共犯,也可能不是,除非我们找到确凿的证据,否则一切猜测都只是空谈。”
徐祯阳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:“那就去找证据,我们一定能找到的。无论她是不是共犯,受害者家属都应当得到真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