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ip地址呢?查不到?”
张一宁叹了口气,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挫败:“查不到更多信息了,我不是说过吗,即便是在直播时,ip地址也像走马灯一样不停地换,每分钟都在变。现在那假域名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,想通过余羡鱼的电脑追踪ip,那难度比登天还难。除非我们能直接破解那个网站的数据。”
“但那网站的防御。”徐祯阳摇了摇头,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“估计是铜墙铁壁,坚不可摧吧。”
“没错。”张一宁认同道,“所以现在我们手头的线索,就只剩下这些对话了。”
“那些对话,都涉及些什么内容?”
张一宁整理了一下思绪,缓缓回答:“主要是一些看客付费让余羡鱼进行各种表演,拍拍这个拍拍那个的。里面没有直接暴露身份的信息。不过,经过仔细分析,我们发现那直播里至少有三个说中文的人在观看。”
徐祯阳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眉头紧锁:“那些人,有没有可能和纵火案有关联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张一宁的声音有点沉重,“目前来说……我们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可以将他们和案件直接联系起来。我们正在追踪的四条线索中,已经有两条走进了死胡同。姜雪那边,以及酒吧老板的竞争对手那边,调查都没有取得预期的进展。余羡鱼和姜雪的那些朋友,也像是一潭死水,没有任何波澜。更让人头疼的是,余羡鱼已经被关了几天,现在释放了,想再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信息,难上加难。”
徐祯阳不由自主地挠了挠头:“案子遇到瓶颈是常有的事,别太着急。”
张一宁发出了一声疲倦的轻叹,似乎在表达着案件的复杂性和调查的艰辛。
徐祯阳好奇地探询:“那个暗网,上面都充斥着些什么内容?”
张一宁在电话那头沉默了,沉默的时间仿佛被拉长,长到徐祯阳开始怀疑电话是否已经断线:“喂,一宁,你还在听吗?”
“你……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。”张一宁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融入风中。
徐祯阳心头一紧,即便只是通过电话,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张一宁声音中的那丝颤抖。
是恐惧吗?不,似乎更像是愤怒,甚至蕴含着深深的憎恶。
徐祯阳的眉头紧锁,心情沉重得如同被巨石压迫。
“我虽未涉足暗网,但听闻那是一个无法无天、黑暗至极的所在。那里发生的事,比我们所能想象的还要阴暗。”他稍微停顿了一下,然后继续追问,“那个网站……叫什么名字?”
“abyss。”
abyss指的是深不可测的深渊,象征着暗网深处那些难以触及、充满未知的角落,它暗示了一个隐藏在常人视线之外的网络空间,充满了危险和秘密。
则直接指网络,强调了这是一个全球性的虚拟领域。
整个名字“abyss”给人一种神秘而深邃的感觉,正如暗网本身,是一个隐藏在数字世界深处的未知领域。
挂断电话后,徐祯阳整夜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躺在床上,他就像一只被咖啡因驱使、无法安宁的猫头鹰,双眼瞪得如同夜间的明灯,熠熠生辉。
徐祯阳从事消防工作多年,从小跟随父亲徐天柱学习消防知识,火场的各种情景他早已司空见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