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昊书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徐祯阳,声音里带着一份沉重和不解:“徐队,那个孩子,他真的罪该万死吗?他还那么年轻,只是个犯了错的少年,谁没有过轻狂的年少时光?或许他本可以在未来的几十年里做出无数的善行,但现在,他连这个机会都被剥夺了。”
徐祯阳沉默了片刻,他面对这样的问题,也感到难以回答。
他轻轻地拍了拍张昊书的肩膀,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奈:“小张啊,这种事情,我们说了不算。一个人的命运,不是由我们来评判的。受害者家属他们有自己的感受和看法,我们能做的,只有理解和尊重。”
张昊书的情绪显得有些黯然,他低下了头,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。
王宇航也不禁跟着叹了口气,那叹息声沉重得仿佛把房间的空气都压弯了。
晚饭后,徐祯阳的手机忽然响起,屏幕亮起了张一宁的名字。
徐祯阳心头一震,惊讶之余带着几分欣喜。
“你怎么想起给我回电话了?”徐祯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,半开玩笑地问,“难道又想让我帮你跑腿儿?”
电话那头的张一宁沉默了片刻,似乎有些犹豫,差点就要挂断电话:“……如果你忙的话,那我挂了。”
“哎,别别别,别挂。”徐祯阳连忙说道,语气中透露出急切,“快告诉我,你们那边有什么新发现吗?”
“余羡鱼那家伙没说谎,他确实在那个暗网上进行了直播。”张一宁的声音平静而淡漠。
徐祯阳的眉头紧锁:“暗网?那玩意儿注销了不是应该还留有痕迹的吗?我们能追踪到那个网站吗?”
张一宁耐心地解释道:“这暗网确实棘手,服务器设在国外,而且遍布全球各地。为了保护用户隐私,他们每次直播都使用一个临时的假域名,就像魔术师玩戏法一样,在全球的服务器之间跳转,每分钟更换一次。所有的交易都通过那种难以追踪的虚拟货币完成。要想访问这网站,你得精通各种复杂的操作,像是在玩一场高难度的密室逃脱游戏,需要修改主机设置、更换代理ip、处理动态网页,一大堆花哨的技术手段。虽然我们无法直接管辖国外的服务器,但在国内,任何试图访问这网站的人,那就在我们的监管范围之内了。这网站一旦察觉到有任何异常,就能迅速关闭,就像电影里的场景一样,一键消失,无影无踪。一旦它注销,网上就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迹,我们只能在个人电脑上搜寻可能残留的数据碎片。”
徐祯阳好奇地追问:“那余羡鱼的电脑里,你们挖到了什么线索吗?”
张一宁轻笑了一声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:“这网站的安全系统,可不是盖的,顶尖黑客精心打造,破解难度比登天还难。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它和纵火案有关联,我们也不能无休止地投入资源去死磕。所以,我们转而从余羡鱼的电脑里找线索,收集了一些对话记录。”
“对话?”徐祯阳眉头一挑,兴趣盎然,“他们都聊了些什么?”
“主要是英文,不过也夹杂着一些中文。”张一宁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