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祯阳的问题来得突然,就像一个老司机突然发现刹车失灵,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经意,但那眼神却锐利如刀:“哎,你觉得,酒吧老板知不知道有人在他的酒吧里吸食神经性药品?”
张一宁的回答沉稳而有分量,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面对媒体的提问:“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,我的同事正在调查。”她的声音平静,但每个字都像是铁锤击打在坚硬的岩石上,坚定而有力。
“那么年轻的小姑娘,就碰神经性药品。”徐祯阳感慨着,声音里带着点儿无奈和惋惜,仿佛在说这世界变化太快,连他都有些跟不上节奏了。
“太多了。姜雪说她没用过几次,但这种合成类神经性药品对神经损伤非常厉害,她的混乱也许不全是因为撒谎。”张一宁的话里没有太多情感波动,就像是在陈述一个科学事实,冷静而客观。
“对了,你真的是化学博士吗?”徐祯阳的好奇心又被勾起,他的语气半是玩笑,半是认真。
“嗯。”张一宁简单地应了一声,那淡定的态度就像是在回答一个日常的问候,如“吃饭了吗”一样平常。
“那你也像电视里那样,可以自己合成……你懂的。”徐祯阳的话里带着点儿调侃,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玩笑的光芒。
“只是简单的化学操作。”张一宁的回答干脆利落,仿佛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难题是她解决不了的,她的自信就像是她的影子,始终伴随着她。
突然之间,两人的背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嘎吱声,就像是老旧木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。
他们同时回头,只见一道黑影在昏暗的光线下一闪而过。
在这栋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建筑里,目睹这样一个虚晃的影子,徐祯阳不禁感到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。
“什么人!”张一宁大喝一声,声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,仿佛是夜色中的一声惊雷。
她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。
徐祯阳也不甘落后,紧随其后。
那个人影在长长的走廊上疾跑,向着楼梯口冲去。
徐祯阳在确定那是个活人之后,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,但他知道,这个人很可能是解开这场火灾之谜的关键。
突然,跑在前面的张一宁被什么东西绊倒了,徐祯阳也来不及停下,两人在废墟中滚成了一团。
徐祯阳感觉肋骨撞到了什么硬物,疼痛让他差点叫出声,耳边传来张一宁的抽气声。
在混乱中,张一宁身上的味道扑进了徐祯阳的鼻息,那是一股淡淡的、干燥而有质感的草药味,不仅在张一宁的车上,她的身上也有这种味道。
这让徐祯阳想起了小时候,那些夏日里的老药铺,和那些被时光遗忘的味道,一种怀旧而温馨的感觉在心头油然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