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的骄阳如同一个不遗余力的烤箱,将整个城市炙烤得仿佛能听见滋滋的响声。
温度计的指针在阳光的灼烧下,似乎随时都可能冲破40°c的极限,挑战着人们的耐热底线。
在小食堂里,空调被调至最低温,仿佛要将北极的寒意借来,门窗紧闭,将外界的热浪隔绝在外。
餐桌上,六菜一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肉片堆砌如小山,本应让人食欲大开,然而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电视上的欧冠半决赛牢牢吸引,球迷们的目光专注到几乎能滴出水来。
“进了……进了……哎呀我去!”一声声激动的叫喊此起彼伏。
“巴黎今年又没戏了,这球踢得……”
失望的议论声中,情绪的起伏如同球场上的风云变幻。
突然,警铃声大作,尖锐而急促,仿佛能刺穿耳膜,将三层楼内的每一双耳朵都揪了起来。
一阵撂筷子的声音此起彼伏,急促而有力,一屋子的人仿佛训练有素的士兵,齐刷刷地站起身,动作迅速而有序地冲出门,下楼的速度之快,宛如一只只脱兔。
领头的是个高大的汉子,他的声音在嘈杂中依然清晰:“最后一个出门的,记得关空调!”
“进球了,进球了!徐队,您错过了!”有人高声呼喊。
徐祯阳却仿佛与这世界隔绝,他的耳朵只对警铃的呼唤最为敏感,两条腿像是装了弹簧,一蹦而起,几秒钟就窜到了楼下。
一群人紧随其后,冲向车库,换上战斗服的动作迅速而熟练,快得让人眼花缭乱。
值班通讯员气喘吁吁地跑到徐祯阳面前,报告道:“徐队,龙湖时代天街四楼餐厅的一个包间起火了,出警单已经发到您手机上了。”
“好,出前三辆车。”徐祯阳的声音冷静而坚定,没有一丝慌乱。
车库里没有空调,当门一拉开,外面的热浪便如同有生命一般扑面而来,瞬间吞噬了所有的凉爽。
那战斗服穿在身上,仿佛成了一个移动的桑拿房,汗水不由自主地从毛孔中涌出,沿着皮肤的线条肆意流淌,仿佛不需要任何成本。
随着大家的迅速登车,徐祯阳抹了一把额头上如雨下的汗水,下达了指令:“周晓勇,给报警人打电话,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“是!”周晓勇的声音坚定有力。
七月的江城,热得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,连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的,让人呼吸都感到困难。
徐祯阳轻轻一按对讲机,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,透过无线电波清晰地传达出去:“总队,石油路派出所那边,帮忙疏导一下交通,龙湖时代天街那儿,车比蚂蚁还多,别让他们堵成狗啊。”
周晓勇挂了电话,脸色变得严肃:“徐队,那餐厅是个跃层,三楼连四楼的,四楼没门没窗的,起火的地方就在四楼,火还没四处乱跑,但楼梯那儿一着,上面的人下不来了。”
王宇航在一旁插嘴,带着一丝好奇:“跃层?那餐厅不是有个洋气的英文名儿吗?”
“你也去过?”徐祯阳问,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。
“上周我和我对象刚去的。”王宇航得意洋洋,似乎在分享一个甜蜜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