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唰!”“唰!”“唰!”
伴随着孙奎的一阵惨叫,他的双腿与左臂也被韩芒尽数砍了下来。
失去了四肢,孙奎再无战力,他绝望的扭动着身子,似乎想要逃离那越来越近的刀锋。
“这怎么可能?这不可能!破浪九式里根本就没有这一招!”
孙奎惊恐的看着走到面前的韩芒,声嘶力竭的嘶吼着。
“你说的对,这一招的确不是破浪九式里的,而是我自己悟出来的破浪刀法第十式!”
韩芒面带杀意,语气冰冷:“我将其命名为——力挽狂澜!”
“你悟出来的?哈哈哈,你一个铁匠之子,能悟出如此精妙的一招?”
孙奎闻言放声大笑,似乎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。
虽然每个铁匠铺都有自己的试刀法,但练习刀法与悟出新的刀法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。
一套刀法能流传下来,除了需要一个惊才绝艳的创始人,还需要历代刀客在实战中持续不断的改良与修正。
每一刀、每一式的更改,都需要十余年甚至数十年的光阴。
而方才韩芒使出的最后一刀精妙至极,如此惊艳的一刀,怎么可能是一个铁匠之子闭门造车能悟出来的?
而对于孙奎的嘲笑,韩芒却并不恼怒。
都岭县人尽皆知,韩铁匠的儿子在打铁一道上颇有天赋,时常有些奇思妙想。
但谁又能知道,韩芒真正的天赋并不在锻铁一道上,而是在武学一途!
韩芒的武学天赋,让一向保守谦虚的韩铁匠都震惊不已。
才不足二十岁的韩芒,在破浪九式上的造诣便已然超过了韩铁匠,他那个在破浪刀法上花费了大半生光阴的父亲。
只是在韩铁匠看来,这种太过于惊艳的武学天赋乃是取乱之道,一个好的铁匠能试刀就行了,学那么精深的刀法又有何用?
也正因此,韩芒的刀道造诣从未被外界所知,他宛如一把宝刀,被隐藏在尘埃里。
直到,韩铁匠这个刀鞘被孙家击碎,韩家的这把刀,才展露出其真正的锋芒。
不飞则已,一飞冲天!
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!
随着一阵刀芒闪过,孙奎被韩芒切成了一滩烂泥。
这个都岭县最大锻铁家族的家主,终于在今夜,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!
“卧槽!韩老弟猛啊!孙奎就这样被你杀了!”
因担心韩芒的安危,阿严在战斗之余,总是会时不时的看向韩芒这边,以便随时准备救援。
但此刻,孙奎的尸体糊在冰冷的地上,阿严看向韩芒的眼神,顿时变得不一样了。
那眼神复杂难明,激动、震惊、尊敬......
最终,这难明的情绪化为阿严口中的一声巨吼:“孙奎已死!降者不杀!”
片刻后,孙家后院的演武场上,孙家所有活着的人都被聚集在此,甚至包括半个时辰前还在与孙奎谈笑的各个掌柜。
“我要问个话,你们最好老实告诉我!”
阿严走到管家面前:“这几天,孙家有人出县城吗?”
“回...,回大人的话,只有几个青年后生送了一批货到隔壁长乐县,应当明天就回来了。”
“嗯,记下了!”
阿严走到吴掌柜面前:“前两天在驯马庄抢的东西都放在哪里了?”
吴掌柜看了一眼阿严手中明晃晃的刀锋,禁不住咽了口唾沫:“我如果说了,您能放过我们吗?”
阿严瞥了吴掌柜一眼:“如果你说的属实,我可以饶你一命!”
“好好好!我知道,那批黑珠就藏在西院的地下仓库里。抢的东西都在那儿了!”吴掌柜邀功似的回道。
话刚落音,几名黑衣侍卫便朝西院奔去。
不多时,一名侍卫回来禀报:“阿严统领,祭火珠确实都在那里。”
“嗯,很好!”
吴掌柜闻言,脸上露出一丝谄媚之色:“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?”
“嗯,我送你走!”
阿严抽出腰间长刀,朝着吴掌柜的脖颈便一刀斩下。
“什么东西,跟我在这儿讨价还价!”
“剩下的这些人,送他们一家地下团聚!”
“我这人心善,见不得别人骨肉分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