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整个人以极其谄媚的姿势蹭了蹭百里靖炘略带着青渣的下巴,道:“哎呀,大爷这般富贵,收了奴家吧!”
百里靖炘被她逗得笑了出来,“好了莫要闹了,你伤势不轻,赶紧养养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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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泽着一身刺眼的纯白走了进来,屋里气氛瞬间如死寂般。
醉芙看着那双平日里笑眯眯的双眸此时黯淡如枯井,脸色发白不见血色,便问道:“怎么了......”
师泽拱手朝在场众人行了个礼,醉芙眼角瞟见他腕间系着一朵白花,心瞬间沉到谷底,问道:“老师......”
师泽努力压下鼻间的酸楚,神色哀伤,道:“尹寿大长老......走了......”
闻言,醉芙脚步一个踉跄,百里靖炘及时扶住了她。
“怎么、怎么会......”
师泽也不知如何解释,只道:“光团攻击时,大长老为了护住我们......”
后面的事情师泽不说大家心里都有数了。
师泽深深地朝褚殷众人鞠了一躬,道:“诸位就此告别,我与燕长老先带着尹寿大长老的遗骸返程了。”
又是一番安慰之后,师泽只身离开了上溪院。
“飞尘呢?”醉芙对着魏苏着急问道。
他应道:“飞尘大哥待会随燕长老们一起返程。”
魏苏如今是越发通透了,有些事情还未等醉芙开口问,他便能答上来:“飞尘大哥将阿衾姐姐从神木林里带了出来,如今阿衾姐姐还在水漓院里,燕长老方才已经给阿衾姐姐看过伤了,都是些外伤,伤势虽重但不致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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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,阿衾也受伤了啊.......”醉芙叹了一口气,“既然阿衾伤势重不宜移动,小苏,就辛苦你和长生这几日去水漓院里照顾一下阿衾了。”
尹寿大长老死了,这下子只怕飞尘和阿衾的心结更加难解了。
“是!”
醉芙看了一圈也没发现长生的人影,问道:“长生呢?”
魏苏道:“二哥现在还在水漓院里,燕长老有一些事情要交代他......”
“行,你也去吧。”
醉芙一番交代下来后,只觉得心神疲惫,身体哪儿哪儿都疼,百里靖炘见此,二话不说就将人带进房间里疗伤。
等醉芙他们都回房后,几个灵盟弟子带着请帖前来拜访。
其余人都下去歇息了,凛雪出来迎客。
他看着对方手里递过来的烫金请帖,皱了皱眉头,道:“蔚滦大长老明晚邀我家主子到长老院有要事商谈?”
为首的那位弟子恭恭敬敬答道:“是,蔚大长老还问,能否让那位阁下一同出席.......”
凛雪也不为难面前这几个人,坦言道:“我家主子和百里公子刚下去歇息,赴约之事我不敢擅作主张,不若等他们醒来之后看过这帖子再做决定,诸位放心,无论赴不赴约,我们明日上午之前都会派人前去长老院告知一声。”
这几个弟子没想到这一趟过来竟没有完成任务,但也知道不能强人所难,只能应了下来,“多谢公子,那我等回去禀报大长老一声。”
另一边厢,水漓院里。
燕宁站在门边,手里攥着那枚白珑给的佛玉踟蹰不前。
屋檐下,有一个小小身影正弯着身子,扇着蒲扇在煮药。
只见他时不时掀开盖子,又时不时往炉子里吹几口气把火苗吹得更旺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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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宁瞧见他这般熟稔的动作,眼睛蓦地一涩。
万冠拜紫宸......
燕宸,你可知道当你还在你母亲肚子里时,你父皇便兴高采烈地下旨立你为西越太子,只因你是他与他此生挚爱的骨血.......
只是情之一字由来伤人,你的存在也是西越动荡的开始,成为压垮燕裘的最后一根稻草,点燃了他的滔天|怒火。
“咦,燕长老......”
长生转过身来,微风轻轻拂起他耳后墨发,他眉目含笑,恰似一朵灼灼如火的牡丹摇曳在风中,瞬间明亮了所有灰暗。
“燕长老,您看看这药熬得可以了吗?”长生问道。
燕宁从门边走上前,动手就着白布掀开了药炉盖子,他看了几眼药汤的颜色,道:“再熬一会儿就成了。”
“好。”长生十分乖巧应答道,他坐在一旁的小木墩上,手紧紧攥住蒲扇的柄子。
燕宁看见他布满老茧的双手,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:“熬药这活儿辛苦你了。”
长生摆摆手,笑道:“燕长老可别这么说,阿衾姐姐生病了,飞尘大哥有事不能在这里照顾,我来照顾一下并没什么辛苦之说,更何况我自小长在山野,熬药对我而言就是小事而已。”
这话听在燕宁耳朵里更是心酸,堂堂西越皇子,未曾享受过一刻的锦衣玉食,竟还能对这种下等活甘之如饴。
他手里摩挲着那块佛玉,心一下定,便将那佛玉从袖里掏了出来,“来,长生,伸出手来......”
【作者题外话】:不知不觉夏天就到了。
这个季节的南方小城,阴雨连绵,在屋子里待久了心情就十分郁闷难受。
所幸这个季节的水果水()
灵,入口甜丝如蜜,倒是驱逐了不少心中怨气。
特别是能够吃到我最为喜爱的榴莲时,一口浓郁的香气就能把你从烦闷的生活中拯救出来。
点滴快乐也弥足珍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