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醉芙!”
醉芙听见声音,懒懒地掀起眼皮,瞧了一眼来人,是秦玉儿啊......
真是难为她了,眼青鼻肿的,还要戴个帷帽才能出门。
“玉儿小姐安好?”醉芙声音懒洋洋的,往赤儿嘴里也扔了一块果脯。
魏苏听了这话,一口茶水呛了出来,喷了长生一脸。
姐姐,你把人家打成这个样子,还好意思问人家安好吗?!
长生抹一把脸,他瞪了魏苏一眼,听见醉芙这般说话,也知道自家姐姐的脸皮之厚乃是难得一见。jj.br>
醉芙斜睨了一下这两人,长生和魏苏赶紧装作无事发生。
“我今日这副模样还不是拜你所赐!你......”秦玉儿气得怒火攻心,险些一口气上不来。
秦玉儿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对面的漱口声打断了。
醉芙吐出口中的茶水,用帕子抿了抿嘴角,慢悠悠地说道:“本小姐晓得是我打的你,你不必嚷嚷,吵得耳朵难受......”
正在店里看布料的客人齐齐围过来看热闹,这么一听醉芙说话,又是一片抽气声。
北家傻子不愧是传闻中的飞扬跋扈啊!
“你、你、你......”秦玉儿气得脸色通红,说不出话来。
身边的一个容貌艳丽,衣着不凡的女子扯了扯秦玉儿的衣袖,秦玉儿便安静了下来,委屈地说道:“竹宛姐姐......”
醉芙看了那女子一眼,韩国公的嫡女怎么会和秦玉儿搅和在一起?
韩竹宛说道:“玉儿不必与这等人置气,只是一个被退了婚的痴女而已,与之争辩倒失了咱们身份。”
韩竹宛,醉芙心里念着这个名字,和北清妍一样,都是赶着给皇甫骞做妾的玩意,也配在她面前像只疯狗一样乱吠。
秦玉儿一听,冷哼一声,()
姿态极其高傲,叫唤道:“下堂妇一名,也敢来这里污了众位贵客的眼球!”
此话一出,周遭一片蜚议之声。
魏苏听了这话,火冒三丈,瞬间想冲上去打人,可那拳头却在关键时刻被长生按捺住了。
长生示意魏苏,这里达官贵人众多,姐姐还没发话,不可轻举妄动。
醉芙嘴角微勾,看来这秦玉儿胆子忒肥了点,上次长老院的事情还没让她懂得怕字怎么写,这次又赶上找死。
“秦......”
醉芙的话还没怎么开口,就听见里头一个声音响起。
“荆某倒不知这京城贵女风气何时变得这般污浊,动不动就拿人私事放在明面上议论,想必背地里也若市井妇人般喜欢乱嚼舌根吧......”
话音一落,里屋走出一个风姿俊朗,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。
荆遥容貌俊美,这一出场,惹得全场芳心乱飞。
“难道众位夫人小姐不觉得吗?”
顿时,店里的贵女们都纷纷走到另一侧,和秦玉儿两人划清界线。
醉芙心里暗叹,果然无论是哪个时空,帅哥的力量都很大啊,看看人家,一句话顶自己十句。
秦玉儿的脸被帷帽这遮挡住,倒是颇为自在的站在原地。只是那韩竹宛却无遮无挡的,只能赤丨裸裸地接受众人眼神的审视。
韩竹宛被众人瞧着心里越发羞耻,脸色涨红得像猪肝,她试图挽回场面,瞪了醉芙一眼,对荆遥说道:“竹宛这话难道说错了吗?荆公子就算是护着这北醉芙,也不必扯上京城贵女的名声!”
荆遥嗤笑了一声,道:“这京城贵女的脸面是被韩小姐和秦小姐丢尽的,又干荆某何事?何况这退婚一事是钦天监占卜之意,陛下和忠勇侯为了我东陵气运才作此决定,此乃是天子体恤万民、无奈忍痛割爱之举,怎么到了韩小姐嘴里就变了个意思?难道韩小姐从什么渠道知道了内幕消息吗?韩小姐,这揣测圣意传出去不好吧?”
韩竹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荆遥手里拍打着竹扇,道:“再说了,醉芙小姐乃是谢、北两氏之血脉,谢北两氏对我东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,醉芙小姐继承两氏风骨,一身风华又端庄清丽,乃是东陵大家闺秀之典范,荆某钦佩,不忍你们二位血口喷人,怎么就说的像是荆某不安好心,意图不轨呢?”
荆遥说完这话,脸色有些不虞,像是被人当场泼脏水侮辱一样。
店里众位贵女被荆遥的话忽悠的一愣一愣的,荆遥那嫌弃的声音更让她们觉得白月光被人糊了一层屎,看着那两人的眼神越发厌恶了。
“你!”韩竹宛见势一边倒,心里倒是连秦玉儿也恨上了,当下只能选择离开,才不至于把全部脸面都丢在此地。
“玉儿,我们走!”
只见韩竹宛猛地发力,恶狠狠地就扯着秦玉儿往外走去,秦玉儿被这么突然一扯,一只鞋子就从脚上掉了出来,落在店内。
这下子,两人更像是跳梁小丑,惹得一片哄笑。
秦玉儿也顾不得那鞋子了,赶紧捂紧头上的帷帽,生怕连帽子也弄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