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方面的殴打如同狂风暴雨一般,无情地在柳局长身上肆虐。
面对汹涌的人群,柳局长连抱头的动作都做不到,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。
警卫们用力的推搡着人群,但根本没有一丝效果。
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,其实也就几分钟而已!
实在没有办法的警卫,选择了鸣枪示警。
足足开了十枪,一把驳壳枪的弹夹全部清空,人群才冷静了下来。
警卫们慌忙的挤进人群,中间躺着的柳局长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,眉歪眼斜,胖到浮肿。
摸了摸鼻口,似乎还有点微弱的呼吸。
人群仿佛打了胜仗一样,用力的舞动红旗。
“胜利咯!胜利咯!
我们胜利咯!
打倒柳长贵,打倒官僚主义做派,打倒封建势力残留...”
学生们高举着拳头,喊着口号,慢慢退去。
警卫们你看我,我看你,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。
这年头,能上大学的,哪个家里没点儿背景?
上千号大学生,背后的能量,他们这些大头兵可惹不起。
几天时间一晃而过,严打似乎已经结束。
前些天有些冷清的街头,又开始热闹起来。
何大清紧绷的心弦,也渐渐回到正常。
钱少爷那帮恶少,也算是罪有应得。
红星酒厂也走上了正轨,用不着何大清操心。
闲下来的何大清,有更多的时间,去陪一陪家人,享受着家的温暖。
两岁的何胜军牙牙学语,正是最为调皮的年纪,也是最为好玩的年纪。
带一会儿嫌烦,一会儿不见又想。
何胜军坐在何大清的脑袋,扯着何大清的耳朵,嗷嗷叫。
“爹,跑,快跑,旺旺追,旺旺咬...”
身后是一只学狗叫的傻柱,张牙舞爪。
林部长不请自来,进院刚好看到这一幕,看着这打闹的一家子,没有打扰,就那么静静的看着。
何大清扛着脑袋上的何胜军,一路小跑,突然愣在原地,看见了林部长。
回身一脚,把学狗的傻柱踢翻在地。
轻轻的把儿子从脑袋上拿下来,摸了摸何胜军的脑袋。
“爹现在有事儿,一会儿再陪你玩。
先去你娘那里,拿糖糖吃去,吃两个,去吧...”
看着何胜军歪歪扭扭去找秦淮茹,直到扑进了秦淮茹的怀里,何大清这才放心,转身跟林部长打起了招呼。
“部长,您怎么又亲自过来了?
您日理万机,哪能在我这浪费时间,让人通知我一声就得了。”
“少给我贫嘴,还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
“请,请,里面请...”
堂厅内,林部长坐着柔软的沙发垫,四下打量着屋内的环境。
“何大清,你小子可以啊,还挺会享受。
兵役局柳局长的事儿,你知道吗?”
何大清被问的有些懵逼,不晓得林部长问什么又旧事重提。
“怎么了?
您不是说事儿翻篇了吗?
我管他做什么?”
“看来你是不知道,那算了,就不提他了。
去,给我泡杯茶水来。”
何大清朝屋里喊了一声:
“媳妇,给我领导泡一杯庐山云雾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