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轻初见状吁口气,起身看着赵斯琪笑道;‘‘言语的道歉你很早就收到了,以桐行动的道歉足以证明她真的很珍惜这短暂的三年,将心比心,你应该也很清楚自己内心的声音到底是什么’’。
说完急忙跑着追了出去,她了解傅以桐,亲口说出‘对不起’很难,但是身体最诚实,既然会驻足,心迹已经明了。
步轻初高兴地不知说什么,一直笑,一路小跑,黏黏地贴着,无论傅以桐怎么嫌弃,都甩不掉她。
‘‘步轻初不要贴着我啦,很热欸’’。
‘‘我不热,我高兴啊’’。
‘‘我热我不高兴,你这赖皮缠的功夫还真是宇宙无敌,放开我啦’’
‘‘让一下放一下是不是轻松许多啊,傅以桐你最棒’’。
‘‘肉麻死啦,哎呦放开我啦,顾临羡你表妹被欺负啦,别装瞎’’
步轻初一味地笑着,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,傅以桐翻着白眼儿也是无奈了,也懒得挣扎了,其实,她的心里一直在笑。
这么多年步轻初的付出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心里清楚,碍于小清高又是倔强的鸭子嘴,佯装忽略,依赖和感激是并存的。
人总要长大,任何东西都可以相赠,互赠,唯有感情不可以,那是既浪漫又神秘的私有,擦边的触碰也会疑心惊起,缝隙便难在愈合。
步轻初越是小心,傅以桐就越疑惑重重,越是不安,情绪就越纷飞不定。
她们又谁也不敢修边,尽可能躲避,一个怕解释混淆,一个怕混淆的解释。
抛开这敏感的盲区,她们应该更想回到无忧无虑的从前...
心绪一旦生出了毛毛,还能回的去吗?
‘‘说好的愿赌服输,让学长买单,谢谢’’。
路铭跑过来有点不好意思,他去结账,才知早有人结完了,听店长描述,断定是顾临羡。
顾临羡回过头笑道;‘‘南西以桐你们又是同学,一顿饭而已,干嘛这么客气,见外啦’’。
‘‘逗你的你也相信,还愿赌服输,还挺好骗,不过,老路你要是真想谢,哪天给你个机会,你看咋样’’。
‘‘安南西就知你在那憋坏水呢,不咋样,真咋样也没有你的份儿’’
路铭跳起脚来个左旋踢,对着安南西脖子一伸,来个斗鸡眼,转身便跑。
安南西毫无防备,挨了一腿,还被‘斗鸡眼’撩拨了一下,大喊着;‘‘长颈鹿都是美誉你了,你就是偷下口的狗,你给我站住’’。
顾临羡看着打闹的二人心里不在空虚,很真实,自己真的回家了,踏步奔着前方的几人追去。
几人的身影和笑声渐渐消失了,赵斯琪慢慢从广告牌的后面走出来,恋恋不舍地看着...
此刻,她心里不知多渴望,多期待顾临羡能为她转身...
已经到了家门口,步轻初才放手,气得傅以桐狠狠拍打着顾临羡喊道;‘‘你表妹被欺负啦,还装瞎装聋啊,赶紧严惩,不许偏袒’’。
突然,步轻初一声惊喊空气都凝固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