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‘咱能不能说点正常话,顺便再把正常人的事情落实了,昭告一下,我好饿啊,拜托拜托,行行好,给条活路’’。
安南西确实饿了,双手合十哭着脸相求,自己的胃已在嗷嗷抗议了。
还好有他这一闹,顾临羡急忙回神,尴尬地笑了笑。
你终于出现了...
我终于站在你面前了...
心不再漂泊,思念不在难耐,好想拥你入怀...
天呐...怎么啦?
大脑怎么还缺氧了呢,高空都没有如此反应啊。
顾临羡重现治愈灵魂的笑,紧握双拳却不知如何是好,既慌乱又兴奋。
就为这一刻,他付出了难以想象的辛苦,这一刻就在眼前了,他却痴而不前了。
‘‘轻初轻初,真的是你轻初,我有好多话要说,为了这一刻,我犹如等了生生世世,突然间发现,你就在我们留下足印的原地,一定是在等我回来,回来把你找’’。
顾临羡锁住冲动,尽管没有出口,心里却感慨万千,风靡一笑;‘‘轻初,我回来啦,好久不见了,好像没有变化呢’’。
话落,自己都觉得超冷,真的有好久不见吗?那每天都视频又是什么?天天都见,怎么会有变化,尬的想撞柱子。
可他就是激动地不知说什么了,千万柔情的目光只洒在了一人身上,心也撒欢地跳跃,一阵乱蹦。
‘‘长高了算不算变化,诶呀这不是重点,你不要转移话题,干嘛来个惊吓的偷潜啊,这个玩笑很欠揍你知道吗’’。
步轻初吁口气,差点就被移花了,想到顾纭接到电话那一瞬间的睁恐,她还是很生气。
她不是无理取闹,而是,顾纭最近的身体状况很差,顾临羡还来个虚惊一场的突击,她就是很担心顾纭吃不消。
可不知为何,四目相撞的霎那,步轻初被一股热浪冲刷,慌忙避开了。
‘‘顾临羡咋样,不止我一个愤不平吧,你看看你看看,轻初都要打人啦,可想而知,事情有多严重,后果多恶劣了吧,不是我找事儿,这次啊...’’。
傅以桐一副嫌火不够旺的神情,还有一点点的小确幸,她没想到,这出人意料的震惊竟是自己的表哥。
很多的事和物变了,但在两人面前,要是不被虐,顾临羡似乎还不习惯。
急中生智,打断笑道;‘‘商量一下,就别一致严惩了呗,恶劣的单太贵了,可以分期的吧,我头真的好晕,还很饿,更想姑姑做的菜啦,我们回家吧’’。
家门已经近在咫尺,他是真的想要回家了,想即刻就看到令他牵挂的姑姑。
不过这人啊有时的委婉,有时的装可怜,往往就是一记转圜的良药。
另外,顾临羡也是故意卖怂,他要证实自己在步轻初眼中的重要性,到底有多深。
他知道没有人会责怪他,刁难他,即使傅以桐毫不客气地生怼,那欢喜亲切的眼神仿佛再说‘欢迎回家’,他早已看到,感受到。
当看到步轻初又瘦了很多,心里顿生一阵疼惜。
如果可以,他不知多想快步奔过去,把这想得快发疯的倩影紧紧搂在怀里,诉相思,道承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