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‘好好’’,步轻初一看李邺硕要急,忙敛住笑,很诚恳道;‘‘是你噼里啪啦的自说自话,哪容别人插嘴,我就是想说,谢谢你’’。
自己还什么都没说,这还急了,脾气够急性。
‘‘谁,自说...’’,李邺硕伸着脖子欲吼,听到谢谢你三个字才反应过来,顿时软下来,脸红脖子粗的竟然害羞了。
不好意思地挠着头,是自己会错了意,低声嘟囔道;‘‘骂人都不带脏字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嘛,笑的让人瘆得慌,谁知道又是哪出’’。
‘‘轻初他谁呀?幸好不是你哥,嘟嘟囔囔磨叽啥那’’。
蓬雨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她回过头看到的就是步轻初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臂弯里。
看两人的眼神,还有惊讶的对话,应是相识,可是氛围却很迷糊。
尤其那句倒霉到家了,这得有多大的渊源,但是不管事出何因,蓬雨就是不能允许有人置喙步轻初。
步轻初嘴上没说,心里暗笑,这便宜的哥哥自己可不敢要,就这令人猜不透的急脾气,自己可吃不消。
李邺硕瞟了蓬雨一眼,满脸的不屑与嫌弃,自己怎么就不配是哥哥,想给自己做妹妹还得看看有没有那资格。
蓬雨又不眼拙,心里涌起一汩汩气愤,念在救了步轻初的份上,没有计较,不冷不热道;‘‘杵着顶饿啊,我们去吃饭,某人随意’’。
说完,拉起步轻初便走。
步轻初一晃,差点闪到腰,偷笑着没有回头,却背过左手勾动五指做着来的手势。
李邺硕一眼就看见了,也不笨,既然惹不起,免费的午餐还是可以随意,一甩扎刺的头发,不吃白不吃地追了过去。
人怕见面,树怕扒皮,没有利益没有芥蒂地实打实相处,只要彼此进退礼让,不难找到相处之道。
简单的几句话过后,步轻初对李邺硕很大的改观,说话虽耿直,甚至还带些习惯性的口头禅,可心性却很重情义。
也许是聊得很投机,步轻初没有注意到身后端着汤走近的服务员。
扬手一撩头发不小心碰到汤碗,‘啊’声迅速抽回来用另只手紧紧抓住,眉头紧皱两下,一阵刺痛钻心。
‘‘怎么样怎么样,烫伤了吗?是不是烫到旧伤疤了,给我看下’’。
蓬雨急忙起身拉住步轻初的胳膊意欲掰开那只抓紧的手,十分的担心。
步轻初左右躲着,两只手紧紧握着没有松开,笑着道;‘‘没事,就是冷不防碰了一下,有点疼,虚惊而已,真的没事,去吃饭吧’’。
这个疼犹如被穿刺一样,稍有不留神碰触到,她都不由自己地打个冷颤。
‘‘你呀,看看你那神情,还有点疼,疼死也不要管你,在确定一次,真的没事’’。
蓬雨没辙,还是不放心地确认一下。
虽然没痛在她身,她似乎感同身受,因为,一次,她亲眼目睹步轻初不小心碰到了有旧疾的小手指,疼的脸都白了,好长时间才缓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