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‘一定会’’。
顾临羡定海神针般给予肯定,稍顿轻声道;‘‘轻初,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一锤定音,你不要吓自己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,也有不得已的苦衷,想通了,解决了,担忧就会迎刃而解了,轻初,不要让我着急’’。
步轻初看着屏幕中给予安慰,给予鼓励的顾临羡,害怕退却了许多,即使将信将疑心也踏实许多。
只要有这道光就倍增了信心和勇气。
那晚,步轻初整理好书本,抱着侥幸的心再次拨打蓬雨的手机号,千万个希望传出熟悉的响铃,然而,再次失望。
‘‘蓬雨,你到底在哪?发生什么啦?给我一个信息好不好,哪怕是一个字也行,那样我就不会害怕啦’’。
说着,不由轻声啜泣,她却不知,恰巧被经过的傅进凯听到,稍作驻足的举措,刚好被拿水的顾纭看到...
傅进凯不知这哭声为何,顾纭不知这个停留为何...
次日,彼此都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,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。
傅进凯连轴的会议,顾纭应接不暇的严谨审核,步轻初和傅以桐迈着朝气的步伐进入校园...
看不到一丝的倾斜。
步轻初依旧每日都会重复一个号码拨打几次,听到的声音只有一个,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。
她和蓬雨从学前班开始一直到大学都是同学,更是坚不可摧的密友。
蓬雨知道步轻初丢了记忆,从不触碰她脆弱的心痕。
蓬雨有两个姐姐已经出嫁,母亲已不在,与饮酒度日的父亲如履薄冰地任时光荏苒。
只要回到家,她几乎就是心一横,下一秒会是什么降临,都无所谓了。
屋子里不通风,窗户紧闭,那潮湿发霉的味道不仅刺鼻,还有阴暗的冰冷,这样的环境一踏入,心情就已经降至零下。
更是,稍有一个不顺意,骂是家常便饭,若有还嘴挨打便是餐桌上一道主打的菜。
都已经高二了,步轻初还看到过蓬雨左肩上的淤青,下课急忙跑出去买了止痛消肿的药。
蓬雨的父亲年轻时就好吃懒做,酗酒成性,家里仅靠母亲做点零工维持生计。
忍气吞声的母亲只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,生了三个女儿。
不仅三个孩子要养,还要攒出酒钱,若是给的不及时还会遭来皮肉之苦。
邻居都看不下去了,委婉地劝说;‘‘生男生女又不是女人决定的,你这忍气吞声的只会助长残忍的嚣张,若不及时松手,你的人生将在漫长的苦海里乱撞了’’。
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哭成一团的孩子,母亲咬着牙撑起疼痛的身体,为了生活继续坚持着,没有为自己重新选择一条路。
生活的重担最终压垮了体弱多病的母亲,在蓬雨读小学时便永远失去了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