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定义,在傅以桐第一次哭喊着自己的一切都被抢了时,这个不争的事实就已经深深烙印在了步轻初心里。
所以,无论傅以桐要什么,只要能给得起,她都不会犹豫。
此刻,她张了张口却不知怎么解释才最恰当,这人一旦认死理诸事也只能越描越黑,也会适得其反,徒增误解。
‘‘沉默不是金,我要的是一句真心话,怎么就那么难以启齿吗?还是觉得没有回答的必要啦’’。
傅以桐耗尽了耐心,射出一道凛冽的质问目光,也是第一次眼生厌恶的激怒。
是真的生气了。
‘‘以桐’’。
步轻初看到了,不由微颤,轻叫一声擦去泪,去握傅以桐的手被甩开,仍抹出笑痕道;‘‘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凶我针对我,是心情不好,我也知道你是相信我的,怎么样喊过之后心情是否释然了,不用说谢谢’’。
笑得不傻也不幼稚,但很清澈,没有玄机一眼见底,却蕴含着一股温暖,暖的可以融化万年寒川。
遇到这样软如水,柔如棉,挨打挨骂还笑嘻嘻贴近的性子,气得傅以桐发不出火,发不出脾气。
磨着牙齿,五指抓狂抖着,口中只是‘你你你’竟不知怎么说。
自己很生气,难听的话都能拍死人,她步轻初竟然还嬉皮笑脸若无其事地往上贴,能黏掉人的一层皮,世间哪有这样的膏药?
‘‘好好,我我我’’。
步轻初顺势紧紧握住傅以桐的手抓着机会郑重承诺着;‘‘以桐我干涉不着谁的喜欢,但是我的喜欢只能给我喜欢的人,现在将来那个喜欢都不会是安南西’’。
‘‘干嘛跟我说这个,很恶心,不过你是认真的吗’’。
傅以桐似乎很紧张继续问道;‘‘可是他只要看到你,全世界都不存在一样,你真的就丝毫不会心动’’。
在她这里似乎没有委婉什么事,心有所想,口就有所出,期待又忧虑的眼神涌出了迫不及待。
情根一旦发芽,懵懂中的风云变换,透彻的青涩难以在安静,雀跃地踏着潺潺溪水,奏出悦耳的心玄月。
就这敢说敢做,敢想敢问的性子,步轻初既羡慕又望而却步。
‘‘不会’’。
步轻初很坚定;‘‘以桐安南西和我永远都是朋友,至于存在的喜欢绝不是你想象的喜欢,你要的那个喜欢永远不会有,姑姑还在为我操心,那个喜欢我也要不起’’
‘‘那你对我表哥呢’’。
这猝不及防地扯出顾临羡,让步轻初不由一惊怔住了。
感情的事情谁能说清楚,哪怕是自欺欺人,可是就想亲耳听到即使是欺骗的安慰,也会心安许多吧。
步轻初脸一红,一个安南西就已经鸡犬不宁了,又弄出个被拉下蹚浑水的顾临羡,一阵微乱。
不过很奇怪,为什么说到安南西自己很平静,说到顾临羡,自己的心竟会微波涟漪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