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信,必须亲自交到云家老太爷手里。”
贺璟郑重的叮嘱,将信交给了骊鸟。
“是,骊鸟明白!”
骊鸟是妙音坊的主人,但是妙音坊里不全是她的人,大部分女子就是普通的歌姬,只有少数人是她的手下。
自雪灾以来,她将手下都派遣了出去,自己藏在地下,偶尔会乔装一番出去打探消息。
贺璟回去后,外院里院的尸体已经都处理了,只剩黑衣人的尸体齐齐的摆了一地。
萧寒正在检查尸体。
“能看出是什么人吗?”贺璟上前问道。
萧寒摇了摇头,这些人身上没有一点能代表身份的东西,衣服也都是普通布料,身体上也没有纹身。
“唯一能确定的就是,这两波人不是一起的。”
这个贺璟早就知道了,他和两波人都交过手,他们身手差太多了,不太可能是一伙人,如果当时他能早点觉察到,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。
贺璟不死心的又检查了一遍,一无所获。
这时卫子英从外面走了进来,看到一地鲜血和尸体,诧异的问:
“这是怎么了?发生了什么事?”
卫子英昨夜并没有出现,那么大的动静,万鸣玉和林弯弯这样毫无身手的人都听见了,卫子英不可能听不见,所以,她为什么没出现?
“昨晚你在哪儿?”
贺璟目光犀利,语含质问,萧寒也同样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。
“你、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我没去哪啊!发生什么事了?”
卫子英看起来一脸疑惑和担忧。
“昨夜太子遇刺了!”
“什么?”
卫子英捂住嘴巴惊呼,看起来很震惊。
“太子殿下怎么样?没事吧!”
她上前揪住贺璟的衣袖着急的问,好像真的是很担心太子的安危。
贺璟一点一点的将衣袖收了回来,盯着她的眼睛逼问:
“你先告诉我,你昨晚去哪儿了?”
卫子英被他冷漠的眼神看的有些受伤,她不可置信的问:
“阿璟?你怀疑我?”
“我不应该怀疑你吗?”
贺璟反问。
“好!好!我告诉你,我昨晚一直在房间里待着。”
卫子英的表情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,但是贺璟依旧不为所动,昨晚她一直没出现,总要有个解释。
“我不信你没听到外面的动静。”
卫子英沉默了,表情看起来有几分苦楚。过了一会儿,她苦笑了一声说道:
“呵,你还记得吗?你回来那天,问我为什么不和难民们解释未婚妻的事,从那以后,我白天忙着各种事情,让自己能够暂时忘记那些不开心,可是到了晚上空闲下来的时候,痛苦和难过就会像洪水般将我淹没。”
“我没办法,我只能用酒来麻痹自己,我夜夜买醉,每天晚上都醉的不省人事,外面就是天塌了我都听不见。”
“这,就是你想要的答案,你还满意吗?”
顿了一会儿她又说道:
“你若是不信,可以去我房间看看,空酒坛我还没扔,若你还是不信,找个大夫过来给我把个脉,便知我最近是否一直都在饮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