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醒来,躺在床上,回想梦中的乔飞和李景泽,心情十分复杂。
同时,又感叹于忆梦使所赠与我的神奇的造梦能力,再加上我身体里那股强大而又神秘的力量,使得我可以在梦里寻求自己想要得知的事情。
最近一段时间,我发觉自己的脑袋逐渐变得清楚了,感到疲惫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,似乎是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增强了几分,又好像是自己的身体慢慢接受了那股神秘的力量,从而能够尝试着掌握和运用它了。
我不清楚这到底算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……
“亲亲小羽,睡醒了吗?咱们一起去逛庙会吧!”乔飞突然在窗外拍着窗子喊我。
被打断了思绪的我一边回应:“醒了,醒了!”一边下床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,正好看到乔飞将脸贴在窗户玻璃上憨憨地笑着:“亲亲小羽,你变懒了哦!”
乔雪跑过来说:“现在都好多了,才睡了一个多小时,你都不知道小羽哥哥高考结束刚回来的时候,每天都要睡好长时间呢!而且还经常从梦中惊醒,吓死人了。”
乔飞担心地问:“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?”
“没有没有……”我连忙摆手否认。
乔雪解释说:“是被邪祟缠上了!”
“啊?”乔飞惊讶地看向我。
乔雪接着说:“不过后来老妈请了一个清祟师来把邪祟清除掉了,从那之后,小羽哥哥就正常多了,对了,你猜猜那个清祟师是谁?”
“谁啊?”
“就是你那个初中同学——丛未离的爸爸!”
“什么?你说的是那个整天神神叨叨的女生?”
“没错!那个丛未离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”我看乔雪说得止不住了,担心她说出不该说的话来,于是赶紧出言阻止她。
“这些事儿都过去了,快别再提了。”
乔飞见我不愿意谈及这些事情,因此赶紧转移了话题,嬉笑着问道:“亲亲小羽啊!你以前睡觉不是都不拉窗帘吗?怎么今天睡觉又拉上了?是担心被人看到你睡觉的样子吗?”
我还没开口,乔雪又抢先说:“小羽哥哥现在都是准大学生了,不是小孩子了,当然要顾及自己的隐私了。”
“嘁~就你懂得多!”
“那当然咯!”乔雪得意地将双臂交叉挽在胸前,然后忍俊不禁地说:“我突然觉得啊!你小时候嗜睡会不会也是被邪祟缠上了?要不要请丛未离的爸爸来给你看看啊?”
“你才被邪祟缠上了,不然怎么会这么蠢呢?”
“你才蠢呢!”
“臭妹妹,是不是又欠揍了?敢说你老哥我蠢!”
“谁让你先说我的!”
……
乔飞和乔雪一言不合又吵闹起来,我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,接着拉上窗帘,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,又去乔阿姨家简单吃了点儿东西,然后和乔飞他们跑去逛庙会了。
外面天空依旧阴沉,不过我们的内心却十分敞亮。
晚风轻轻吹拂,柏油马路两旁的白桦树叶和树上绑着的彩旗随风飘舞,又奏出美妙的音乐。
我们一行人沿着东坡脚下向镇南的希河走去,一路上,乔飞和乔雪打闹个没完没了,有时候打累了,又会跑到我身边,跟我搭一两句话,而为乔飞提了一大袋零食和饮料的李景泽只是闷闷地走着,基本上不怎么说话。
他一直宠溺地看着乔飞,嘴角挂着浅浅的笑。
这样的眼神,我现在终于看懂了……
“哎——亲亲小羽!快过来!我们上东坡去摘野果!”乔飞站在临近希河的东坡脚下招手呼喊我。
()
“我要去!”
还没等我开口应答,乔雪就激动地跑了过去,并跟乔飞迅速爬上了东坡。
我和李景泽走到他们上坡的位置时,看到他们俩已经摘了许多野果下来,又拿去希河清洗,然后分给我们吃。
“给!”乔飞将一个鲜红的果子递给李景泽。
“能吃吗?不会有毒吧?”他有些犹豫地接了过去。
乔飞生气地说:“有!有毒!我下的毒!”
李景泽见乔飞被问得不开心了,连忙笑着哄道:“哎呀!我开玩笑呢!你急什么啊?”说完之后,将果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,却又很快吐了出来:“啊!好酸!”
乔飞看着表情扭曲的李景泽,大笑道:“李景泽,你这个傻小子,哪儿有那么酸啊!你也太夸张了吧?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夺过李景泽手里的果子,也在上面咬了一大口,不过,他的表情很快也变得有些扭曲,又赶紧将嘴里的果子吐掉:“啊!真的好酸,李景泽,你太倒霉了,拿了个最酸的。”
“喝这个,不酸。”李景泽顾不上自己嘴里的不适,连忙从袋子里取出一瓶牛奶递给乔飞,他看着乔飞的眼神依旧是那么有爱。
乔雪一边大口吃着果子,一边嫌弃地说:“哪儿酸了,分明就是你很久没吃了,都快把这个味道给忘了。”
“你这么厉害?那你来尝尝这个果子,看看它到底酸不酸!”乔飞说着就将手里果子往乔雪嘴里送。
“你们俩咬过的果子,我才不吃呢!”乔雪立即躲开了。
“我看你是怕酸不敢吃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