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三太太回头看着紧紧跟着他们的车辆,不满地抱怨:“跟狗见了肉骨头似的,真是甩不掉他们了!”
“妈,姜若初和他身边的保镖来历诡异,又有秦家和柏曼孜撑腰,就连其他叔伯们都要敬姜若初几分,咱们还是能不惹她就不惹了。”
“我在自己车上,骂几声还不行了?”虽然傅三太太没有脑子,但还不至于弱智,她知道女婿说的在理,便也没有再盯着姜若初不放,眼下还是女儿的事要紧。
光有一个律师还不够,保险起见,她还是多找点渠道比较好,于是她开始忙忙碌碌地联系起来。
至于坐在后排的耿利云则抱着傅思诗,轻轻摩挲着她的胳膊,低声给她洗脑:“待会儿你知道该怎么说吧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就按照以前我们商量好的说,只有我安全脱身,我们的孩子才有人照顾。”
“你想想,你妈妈除了你,还有个儿子,你弟弟以后也会结婚,以后她的重心肯定在儿子和孙子身上。”
“家里其他人更不用说了,你爸爸,你的姐姐和哥哥,你看谁会是在意和照顾你孩子的人?”
“只有我会全心全意地疼爱我们的孩子,并且为了我们的小家庭早日团聚,也只有我才会为你东奔西走的找人。”
“我会把孩子照顾得好好的,然后和他一起等你出来。”
傅思诗呜咽着,靠在耿利云怀里:“我明白的。”
“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,等我出来。”
耿利云闻言松了一口气,虽然有时他觉得傅思诗除了出身好外,没有任何卓越的能力,但也就是这个弱点才让他有了机会。
“你放心吧,其实这个孩子也是你的福星。”
“只要他还在你肚子里,即使你被判刑,也会监外执行,这段时间,我们还可以好好运作运作,你也可以好好表现,说不定你的量刑又能减轻了。”
耿利云故意这么说,也是为了加深傅思诗对孩子的羁绊,只有这样,才能保证她为了孩子不供出自己。
果不其然,傅思诗在他的暗示下,更加怜惜肚子里的孩子了。
另一辆车内,夜刹通过后车窗,盯着前车那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身影。
“你说为什么傅思诗会保下耿利云?”
姜若初用脚指头都能想到:“为了孩子呗。”
“还有就是傅太太毕竟还有一个儿子,等傅思诗去坐牢,一年两年,母女关系或许不会有变化,五年六年之后,可就难说了。”
“耿利云一定是用这两个理由来劝傅思诗。”
“可她从一开始就走错了,她觉得父母靠不住,却偏偏还要相信一个男人能靠得住,把所有希望放在对方身上,她这样的性格,就是会被耿利云玩得死死的。”
一步错,步步错的典型例子就是傅思诗,要是耿利云真的有罪,到时被警方查到,傅思诗可能还会因为撒谎和包庇,罪加一等。
夜刹听出姜若初语气里充满了无名之火,便想也不想地说:“我靠得住。”
姜若初愣了愣,随后笑意从清澈的眼里流淌出来,色如春花。
“当然啦,我们少主是最靠得住的。”
夜刹闻言,眉目都舒展开来。
被姜若初肯定,似乎能让他非常快乐,比吃到美食还要快乐。
这种感觉分外熟悉,就像姜若初也会让他痛一样。
这份快乐,也是姜若初给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