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百万!”
“九百万!”
“一千万!”
有人懒得一百万一百万的加,直接举牌,然后比了一个十字。
姜若初意会,随后报价:“两千万。”
这一喊价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,大家都想看看是谁那么不讲武德,居然一口气加十手价。
姜若初从容地用中英文切换道:“27号出价两千万。”
既然有人不讲武德,那他们也可以从善如流!
刚有人要举牌,电话区代拍那边已经有人抢先一步喊价“两千五百万”。
“39号出价两千五百万。”姜若初说完,面对微笑,目光灼灼地扫视一圈,果然又有人喊价了。
“三千万。”
“三千五百万。”
大约是有人带了头,现在所有人都开始一手五百万的加价。
翟禄轻松地摊手:“你看,我说吧,七百万的起拍价只是一个噱头。”
“在最受关注的拍品上搞事,等于以小博大,让我们瀚洋国际更受关注。”
翟天则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,不过他观望几秒后,还是不赞同:“这有些冒险了。”
翟天则到了这个岁数,做生意更讲究稳健。
翟禄撇撇嘴,并没有反驳,对他来说,父亲的想法已经不重要。
他的目的只是将瀚洋国际做大,拿回本该属于他和他妈妈的东西。
所以他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和翟天则抬杠。
继母脸上仿佛戴了一个微笑面具,精致却很虚伪:“小禄还小,做事是冒进了些,没事,多多学习嘛。”
她这话看似是在为翟禄说话,但其实暗藏祸心,就是暗示翟禄还年轻,性格冲动,现在掌不了家业。
翟禄虚以委蛇地回答:“是啊,弟弟也还小,我们兄弟俩都需要多跟着爸学习。”
现在的翟禄已经不是刚进公司时的翟禄了,他现在是钮祜禄·翟禄。
继母闻言,只能干笑几声,附和道:“那是那是,老公,你还是要多带带儿子,我才更放心。”
因为第一个老婆太强势,所以翟天则很吃撒娇这套,他拍着女人的手: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两个都是我儿子,我都会好好培养的。”
现在大儿子不容他小觑,他必须做到两碗水端平。
说罢,各怀心思的翟家人都看向拍卖台。
这时,有位现场竞拍者一急起来,不小心蹦出了母语法文。
现场观众包括工作人员都顿了顿,因为这种场合,大部分人都是说中文或者英文。
如果按照前面的加价幅度来推算,这一手加的也应该是五百万,但如果对方并不是加五百万,拍卖师报错价,那就是严重的工作失误。
在场有的人想看姜若初笑话,有的人则暗暗为姜若初捏了一把汗。
姜若初从容不迫地用法文重复了一遍报价,然后又用中文说:“18号加价两百万,现在金垒丝镶多宝蹀躞带的价格是六千两百万。”
过了五六千万的坎后,拍卖叫价的幅度果然减缓许多。
台下,翟天则松了一口气,他刚才还真担心姜若初太年轻,无法应付这样的突发事情,以至于掉链子。
其实拍卖师要是真的没弄明白客户的意思,只需要再询问、确定客户的意思就好,就怕拍卖师脑子僵住了,像傻子一样呆在台上,亦或是听错,报错价。
好在姜若初没有犯错。
翟天则夸奖道:“小禄厉害啊,挖到一个这么漂亮厉害的帮手,弟弟还是要多向哥哥学习,知人善用。”
当金垒丝镶多宝蹀躞带来到八千万的区域时,很多买家已经放弃,虽然叫价的速度慢了下来,但有几个买家始终不松口,竞争逐渐白热化。
“八千七百万。”
“八千八百万。”
竞拍价格层层往上涨……
直到66号代买人喊出了“九千三百万”的价格。
另外两个现场买家眉头紧锁,在纠结要不要加价,过九千万后,其实已经超过他们的心理底价。
姜若初见时间快到了,便按照拍卖规则举锤:“九千三百万第一次,九千三百万第二次,九千三百万第三……”
姜若初的目光逡巡全场,不漏过每个人的小动作。
果不其然,又有人加价到“九千四百万”。
这其实是拍卖中常用的一种心理策略,在即将成交时加价,让对方措手不及,所以姜若初才会盯紧全场。
姜若初重复道:“九千四百万第一次,九千四百万第二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