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兹兰的人们好像对篝火晚会有特殊的情节,他们在校场中央竖起篝火,大家一起在进行最后的疯狂,他们围着篝火跳舞,塞拉也来了兴致,拉着班尼特兴奋的在人群里扭动着躯体。()
最后两人扭到了塞拉的睡袋上。
“明天开始我就甲不离身了,今晚你可要好好珍惜啊。”
班尼特早就邪火焚心了,当然一点也不会客气,下午心里的幽暗好像也找到了宣泄点,或许是年龄大了班尼特6岁,塞拉对班尼特有一种慈爱,她总是无下限的包容着班尼特的暴虐。
清澈的月光照进了疯狂过后的军营,士兵们也早就回到了各自的帐篷,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静。
塞拉依旧是环抱着班尼特,班尼特摸着她身上的淤青陵起,水蓝色的微光照射在塞拉的肩上。
“对不起,塞拉。”
塞拉吻过班尼特的额头,抚摸过他棕色的长发(对男的来说的),将睡袋的被子向上拉了拉。
“没关系的,班尼特,不继续了吗,下次得等好久了。”
“睡吧,塞拉,今天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清晨,太阳刚刚升起。
“咚…咚…咚…”
营地的钟响了。
“班尼特,帮我披甲吧。”
塞拉亲过班尼特的额头,起身向盔甲走去,班尼特放下手里的龙皮书,开始帮塞拉裹紧衣服,盔甲是为塞拉定制的,很是合身,但这种组合板甲穿戴相当的繁琐,甲片下面的暗扣更是复杂,但班尼特在接受贵族的教育时学过这些,上手也不会出错。
塞拉看着镜子里的忙碌的班尼特,忍不住打趣道:“一般出征的骑士都是由他们的妻子帮忙披甲的,你是我的什么呢,班尼特。”
心爱的女人要和人去前线厮杀,班尼特的心情无比复杂,他将最后的裙甲附在塞拉的腰上,敷衍道: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塞拉将裙甲的暗扣闭合,托起班尼特的头,微笑着说道:“你要叫姐姐哦,姐…姐。”
班尼特心里觉得怪怪的,但出征在即,班尼特想顺着她。
“姐姐。”
这一声迟了15年,发音清晰简短,但里面包含的感情已经不一样了,塞拉的眼睛依旧有了水汽,但手上的铁甲没法将它抹去,反而越抹越多。
班尼特踮起脚尖将塞拉的眼泪吻去,他不知道塞拉为何而哭,但拭去眼泪不需要知道它的由来。
塞拉将班尼特抱在怀里,从他的额头吻向嘴唇。
“走吧,班尼特,你也去准备吧。”
“一会见,塞拉。”
他也要去准备法师的装备了,外面的士兵们已经列好了队伍,塞拉也将头盔戴好,冰冷的面罩遮住了她的面容,但那双眼睛回头的瞬间,班尼特还是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。
班尼特回到自己的帐篷,将戒指一枚一枚的戴在手上,龙皮书附在腰间,披上宽大的兜帽斗篷,将自己眼睛里的蓝光隐藏了起来。
外面领主正在高台上演讲,他要做战争的动员,地下的士兵也是神情激动,个个像是发狂的野兽,一场晚宴,一次演讲,颓废变激昂。
愚昧。
幽蓝色的光在班尼特的眼里流转。
“走吧,去肯尼的帐篷。”
塞拉拍了拍班尼特的肩膀,带头走在前面,班尼特看着塞拉头盔里露出的红发,蓝色的微光再次透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