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嗻。”
“小安子,今天的这件事,是你太心急了,惹下的祸。”
“主子,今天全是奴才的错,奴才给主子惹麻烦了。请主子治奴才的罪。”
“也全不怪你,只是你心太急了。哀家说了,等你客串上台的时候,哀家自然会把龙袍给你拿出来穿。”
“是的,主子,全怪奴才太心急了。奴才当时也是想,奴才穿着龙袍去客串,给主子一个惊喜。没想到,事有凑巧,遇着东太后了,让她看见了。她才对奴才不依不饶,幸亏主子来了,救了奴才的命。奴才真该感谢主子给奴才解了围!”
慈禧皇太后听了安德海的一番话,气消了,忍不住半嗔半娇地数落了安德海几句。
安德海正应了一句话,给你点阳光,你就灿烂。
安德海趁势就又开始添油加醋地反咬慈安皇太后,挑拨两宫皇太后之间的关系。
“主子,奴才斗胆问一句,奴才有句话,想给主子讲,不知主子愿意不愿意听。”
“说吧,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出来,不要吞吞吐吐。”
“嗻。奴才以为,今天的这事儿有点蹊跷。
“怎么个蹊跷法?”
“主子您想,平时东太后来这儿,都会事先打发个宫女过来给主子打声招呼,问主子在不在。可是今天她没有打发宫女过来,而是径直来到了储秀宫,而且也没有打招呼就进了主子的寝宫,她这是有预谋的行动。
“哦。”慈禧皇太后略有所悟。
“奴才以为,东太后是想搞个突然袭击,抓住主子的什么把柄,好整治主子。令她没有想到的是,主子您今天刚好不在寝宫,正好奴才又试穿先帝遗留的龙袍。东太后就借此大做文章,大发雷霆,想掀起一股风浪。”
“有点道理,你接着说。”
“东太后通过责罚奴才,杀鸡给猴看,敲山震虎,给主子来个下马
威,打压主子。别看她平日里装得一本正经,斯斯文文的,可是肚子里一肚子坏水,时时想欺压主子,打压主子,显摆自己。主子您可不能让她把您打压下去,主子您可得提放着点儿。”
安德海的一番挑拨离间之语,还真奏效。
慈禧皇太后细细琢磨了一番,还真是安德海说的那么回事。心中不禁暗自慨叹,幸亏今天她没有和荣禄私密幽会,否则,后果还真不敢设想。
本来以前,慈禧皇后还是尊重慈安皇太后的,她认为慈安皇太后无欲无求,凡事不和她争高下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只要她做主的事情,她总是不反对,即使心里不畅快,也不说出来。
现在安德海这么一挑拨,她再一琢磨,觉得安德海说的确实对。慈安皇太后别看她平时少言寡语,对事情不做定夺,其实骨子里藏着些坑人的鬼点子,拿她当挡箭牌,一旦有事,首当其冲的便是她,她会躲得远远地,甚至会对她落井下石。
慈禧皇太后越想越不对劲,细思极恐,以后她还真得提防着点儿慈安皇太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