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个娘!”
老朱不屑的撇嘴:“只要你把这事办好,咱还怕他们胡编乱造?”
苏谨服了。
这老朱就是头倔驴,认准的事情九百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“陛下,这件事臣可以试着去做...”
“不是试,是必须做好!”
老朱牛眼瞪起:“做不好,你就等着陪咱一块挨那些史官的骂吧!”
“好吧好吧”,苏谨摊手:“但您必须答应我几个要求,不然臣真的没法干这活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
“第一,书院的名字必须您来取,然后您必须担任学院的大祭酒。”
祭酒就是书院院长。
老朱一愣:“祭酒?咱可是皇帝,给自己封官像话吗?”
苏谨撇撇嘴,那是你不知道你有个孙孙孙孙子,不仅给自己封了个镇国公,还把名字都改了呢。
自己造自己的反,可还行?
“陛下,您这祭酒只是虚职,又不入品级。”
苏谨解释道:“更何况,若这祭酒不是您老来做,从书院出来的学子,又如何算得您的学生?”
“若您不任祭酒,谁又能胜任?”
“到时候从书院出来的学生,又算是谁的门生?我们办这书院意义又何在?”
“只有您任了这大祭酒,这些学子才算是真正的天子门生啊!”
老朱狐疑的看着他:“你说的倒是在理,但咱怎么总觉得你会打着咱的旗号干坏事?”
“陛下,臣是这样的人吗?”
“你是。”
“那您另请高明吧,我不干了。”
“你这娃娃咋还说急眼就急眼呢?行行行,这事咱应下了。”
其实打动老朱的只有一句话——天子门生。
满朝文武,只要是通过科举考上的,都可以算天子门生。
但和自己书院培养出来的,完全是两码事。
“苏谨小子,书院叫什么名字?”
“不是说好了陛下您取名吗?”
“少废话,咱就不信你没打好腹稿,痛快点说吧。”
“嗯,臣的意思是...玄武书院。”
“玄武?”
老朱犹豫:“为何不叫应天书院,或者朱雀书院?”
“其实应天书院也可以,但毕竟南...应天府可是有国子监的,容易搞混。”
“其次呢,玄武湖可是在皇宫里,玄武书院其实就是皇家书院的意思。”
“另外,玄武乃神兽,主‘护主’、防御’,也取其‘御上’之意,期盼万事顺遂。”
“嗯,咱允了”,老朱兴奋的看着苏谨:“说说,你准备怎么办?”
苏谨犹豫一会,终究说出自己的构想:
“前期万不可张扬,臣准备吸纳一部分适龄考生,主攻科举,
只有打出名气来,才能吸纳更多的考生、学子入学。”
“嗯,只是这事咱帮不了你,科举乃为朝廷取士之大事,这事上要按照朝廷规矩来。”
“当然”,苏谨笑笑:“若是徇私舞弊,这书院臣要他何用?”
“好,你继续说。”
苏谨点点头:“十年树木,百年树人,书院的根基要在幼齿孩童,从小抓起!”
“臣准备,所有七至十四岁孩童,入学全部免费,且包食宿,让他们能安心学习!”
老朱眼珠子一瞪:“不可,胡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