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了。
大到可以吹一辈子的牛。
但这样的牛敢吹吗?
特别是关于当今圣上还没经历过,即将到来的未来!
所以,会场竞拍者心里无不百味杂陈。
既震撼又兴奋。
但更多的是担惊受怕。
大气不敢出。
而退回燕王府的朱棣,也是时不时的心惊一下,肉跳一下。
太踏马吓人了。
“不行,我呆在府里什么也不知道,更感觉整片天都要塌了!”
“恩平!”
朱恩平像影子一般,立马出现在身前。
“王爷王妃,有吩咐?”
他感觉府里的气氛太紧张,自己说话也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。
“本王要拍卖场的消息,立马接力,传过来。”
“是!王爷!”
很快,一个亲卫匆匆跑进燕王府3号议事厅。
恭谨的将记下的文字付与朱棣,又低着头,赶忙退了出去。
刚出门,又朝永乐拍卖公司疯跑。
好在距离并不远。
然而,正是这不远的距离,跑了不到一半又遇到另一个伙伴。
“快,燕王等着看消息。”
说完,继续疯跑。
是的,这正是被妙云斥退的,几个原本在拍卖会场幕后服务的亲卫。
朱棣虽然躲了回来,但心里放不下啊。
所以给朱恩平安排了任务。
这几个亲信,正是朱恩平统管。
把楚凌的所言所行记录起来,接力一般,迅速送与他看。
纸片上写着。
“人生漫漫,苦难重重。”
“直面苦难,从人生最低谷向前迈出的任何一步,都是重生。”
“元文宗天历元年九月十八日,朱元璋出生在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。”
“其父为朱五四,母为陈氏。”
“朱元璋在家里排第四,家族兄弟排第八,故名朱重八。”
“至正四年春天起,一场空前的灾害席卷了江淮大地。”
“这一年,朱元璋十六岁。”
“正是在这一年,给我们的少年朱元璋,留下了极其深刻和残忍的痛苦记忆。”
……
“他他他,他踏马的,竟敢直呼我父皇的名讳!”
“还敢呼圣上的小名,太不知死活了!”
朱棣又惊又气。
当然,他根本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。
如果早点安排人接力传递信息。
如果听到这一句。
“300多年后的康熙皇帝曾评价道:朕观明史,洪武、永乐所行之事,远迈前王。”
把永乐和洪武并列起来说事?
只怕会吓得魂都飞了。
妙云见他气恼,却是故作镇静道。
“他现在装的是未来神,父皇的名讳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,又何以叫不得?”
朱棣一拍脑门,好像还真叫得。
如果对父皇太尊敬了,那才叫装的不像。
是的,在会场上空飘荡的楚凌,极富感染力的说起了朱元璋十六岁那年的痛苦记忆。
因为他手里抓着的是打狗棒,和乞讨的碗。
所以得重点说说朱元璋的苦难。
“这一年,旱灾还未过去,接着是铺天盖地的蝗虫,再接着又是席卷州县的瘟疫。”
“这年四月初六至四月二十二日,朱元璋的父亲、大哥、大侄、母亲先后在自己面前,挺不过贫病交加,亡故。”
“原本其乐融融的一个家,转眼间说没就没了。”
“为了找到活命的口粮,朱元璋与他的二哥、大嫂和侄儿被迫分开,各自逃生。”
“正是这场痛苦的告别后,朱元璋先入皇觉寺再三年乞讨再投郭子兴,从乞丐到皇帝的奋斗路从此启动。”
“从这个意义上说,十六岁那年的痛苦记忆,是他人生转折点。”
“不过,就是在这场转折前,朱元璋却还有一道艰难的坎儿要迈。”
“没有地,没有钱,父母兄长的骸骨,怎么安葬?”
都知道朱元璋从乞丐到皇帝,但这一段的具体经历,却鲜为人知。
如今听来,不免动容,直唏嘘。
“少年朱元璋硬着头皮去求地主刘德帮忙,想要借地殓葬父母,却被挨了一顿痛骂。”
“走投无路时,刘德的亲弟弟,刘继祖看不下去了,慷慨划出了自己家的一块地。”
“家里穷得叮当响的朱元璋,又把仅有的衣物裹在父母大哥身上,这才总算让亲人们入土为安……”
“这一场人生变故,无论生活的残酷,还是世态的炎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