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硕拍手赞曰:“好好好,相貌堂堂,容姿非凡,不知这位杨公看上孤哪位舞姬了?尽管说来,孤今日便成人之美。”
杨志一咬牙,颤颤巍巍地说:“回王上,乃是一圆脸较矮者。”
刘硕点点头,让一个侍从出去把刚刚下去的舞姬又叫上来,问道:“是这位吗?”
杨志抬头一看,眼中一亮:“正是!”
常青也跟着抬头看去,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好家伙,自己这个老师居然还有这种癖好,喜欢萝莉?
这位舞姬虽然从面相上看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,但是身形,常青只能说,不方便仔细描述。
这位被带上来的舞姬见到堂中跪着两个人,不知道这是什么阵势,一时不知所措,抬眼向刘硕看去。
刘硕哈哈一笑:“刘姬毋虑,是这位杨公见你舞姿曼妙,不由倾心于你,正在向孤求亲呢。”
说完,又转向杨志:“这位刘姬是平原国中大姓刘氏之后,现年十八,平日里除了为孤跳舞之外,也是孤孙女的好玩伴,如今杨公求去,孤,也是颇为不舍啊。”
杨志有点拿不定刘硕说这话的意思,只好又叩首道:“王上但凡有所差遣,志定当以死相报,不负王上之命!”
刘硕抚掌大笑:“好,这可是杨公你自己说的,那孤就命你今夜与孤一醉方休,把孤灌醉了,孤才能舍得把刘姬赐给你。”
杨志彻底松了一口气:“谨遵王命!”
这时刘硕又看向刘姬:“卿以为如何?”
刘姬低头害羞道:“杨公肯以一死而求妾,妾自无以为报。”
刘硕豪迈地饮下一大樽酒,笑着说:“以身为报就行了,今夜你就坐在杨公左右,替他斟酒吧。”
一个小小的插曲,以一种令人愉悦的方式结束了。
常青和杨志又立马大礼参拜,高声谢过了刘硕,周围的其他宾客也纷纷向刘硕和杨志敬酒,一时宾主尽欢。
一场酒宴硬生生吃了两个时辰才吃完,走的时候杨志不靠刘姬扶着已经完全走不了路了,但另一边的刘硕还和刚开始酒宴时一样,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,和刘备、太史慈聊起天来温文尔雅,和简雍聊起天来就洒脱不羁。
常青看在眼里,对这个老人不由暗暗佩服。
等到天色已晚,众人都喝不下、吃不下了,平原王找人撤了酒席,端正了仪容,对着刘备说道:“国相有事要说与孤?”
刘备今天也喝了不少,脸色也开始泛红,此时撑起身子,向刘硕行礼道:“王上,备,想借今天的宴席,向王上辞行。”
刘硕捋了捋胡子,点头道:“终究还是挡不住袁谭嘛。”
刘备笑了:“王上若是这么想,那备就真走不了了。”
“确实,国相不是那样的人,那是所为何事?”
刘备敛容道:“回王上,孔北海为黄巾贼所困,特遣太史子义求援于臣,同为汉臣,臣不能不救。”
刘硕感叹道:“天下纷乱至此,孤忝为一国之君,却什么也做不到,国相且去吧,孤会替国相守好平原的。”
刘备大礼拜谢:“多谢王上成全,备另有一事,请王上恩准。”
“国相但讲无妨。”
刘备维持着行礼的姿势,说道:“备辞行之后,倘若袁谭攻入平原,王上终究是汉室帝胄、一国之君,袁谭必不敢惊扰王宫,届时若袁氏纵兵为祸百姓,还请王上恩准大开宫门,让百姓入王宫躲避兵祸。”
“果然是刘使君啊,果然是刘使君啊。”刘硕点着头:“孤答应你,就算到时孤死了,王宫大门依然为平原百姓而开!”
“备,拜谢王上!”说完,刘备连行两次拜礼,表示对刘硕的感恩和尊敬。
拜谢完,刘备竟然头也不回地一个人走出了王宫,把一众人都留在了这里。
“国相是性情中人,转身而去,想来是不想让我等见到他悲痛欲绝的样子吧。”刘硕幽幽地说着,又为自己倒了一樽酒。
刘硕举樽对向简雍:“简长史,这半年来,孤常常引简长史为故交,今当远离,且再饮一樽吧。”
简雍拿起自己的酒樽走到刘硕面前,说道:“王上引简某为故交,然简某却无一物可报王上,若有朝一日简某能助使君平定乱世,届时简某再来陪王上宴饮终日!”
说完,将手中酒一饮而尽,放下酒樽时,眼中竟有泪水要滴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