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被他提前带走了王氏,或者拿到了那页纸,后果真的就不堪设想了。
狠辣的丁疏琰,也感到了一丝的后怕。
“后生可畏!后生可畏呐!”
得想办法,找个人看着这个小子!太子身边有这小子,不好对付了。
“对了!之前让枥儿去盯案子的时候,他不是说,他找的那个人跟薛元诏很熟吗?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
丁疏琰立即叫来了丁枥。
“之前你找的那个替你盯案子的年轻人,他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
“刘湶。姓刘名湶。大理寺的一个文书主事。”丁枥回答道。
“他跟薛元诏很熟吗?”
“是的。他跟薛元诏很早就认识了。两个人是很要好的朋友。”
“很要好的朋友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嗯。”丁疏琰满意地点头,心里想到:有戏。
“父亲怎么要问这个?”
“薛元诏去东宫了。”
“哦?是吗?”
“这个年轻人不简单。我想找个人盯住这个薛元诏。”
“父亲,为什么想盯住薛元诏?盯住他什么?”丁枥不太明白。
“你暂时不用知道。”
“那,怎么盯住薛元诏?他在东宫里……”
“正好把这个刘……刘……刘什么来着?”
“刘湶。”
“我们把这个刘湶也放进东宫去。让他时刻盯住薛元诏。”
“那,这个刘湶会听我们的吗?”
“年轻人,很容易拉拢。给他点好处就可以。”
“那,我们怎么把他放进东宫?”
“让他自己去跟薛元诏说。他跟薛元诏是要好的朋友,想进东宫,不难。”
丁枥见丁疏琰身为堂堂左尚书令,却对一个年轻人如此费心,还是忍不住又问道:“父亲,您为什么要找人盯住这个薛元诏呢?他有什么值得您费心的呢?”
丁疏琰还是没有回答他。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一句:“你还是不知道的好。我希望你……不需要知道。”
丁枥听不明白,但也不好再问。
“对了,有件事你去办一下。”丁疏琰突然想到了那日黄晏给他的两个符牌中的另一个符牌。
他拿出顾琎之的符牌交给丁枥:“你去打听下这个人的情况。”
那日出现在王氏身边的顾琎之,是丁疏琰的一个困惑。
丁枥接过符牌一看,上面刻的是:御史台,文书主事顾琎之。
……
薛元诏只把他自己关了两天的时间。
丁疏琰都敢对邹嵘直接下手了,形势已经由不得他继续把自己关起来充耳不闻窗外事。
他担心,这次马鞍的事情没能把丁疏琰揪出来,后面不知道丁疏琰还会继续使用怎样的手段。
丁疏琰害了他的父亲,敢对太子直接下手,已经杀红了眼。
并且通过这次黄三王氏的事情,他看到丁疏琰能够派出如此多的杀手,深刻地感受到了丁疏琰的可怕。
必须想办法以作应对。不能坐以待毙。
他和太子邹嵘都十分清楚这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