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行台已经嘱咐我了,我记住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.....
十几里外的隼州道行尚书台。
薛铭御坐在他的书房里心不在焉地翻阅书本。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,他手里的书本还没翻页。他的心思并不在纸上,而是在十几里外的家里。
他放下书本,背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。
走了十几个来回,他索性出了书房,让人牵来他的坐骑。
.....
“诏儿呢?”薛铭御急急回到了家里,两脚一进院门就嚷嚷道。
坐在正厅里的秦子姝见他回来了,告诉他:“诏儿已经出发了。”
薛铭御满脸的失落:“他们怎么走得这么急?”
秦子姝站起身:“你一早出门做什么?”
“我这.....不是要去台里处置急事嘛!”
“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早出门的??偏巧今日就有急事了??”
薛铭御不说话了。他走进厅里,就着另一张椅子坐下。
“这会倒是着急回来了。”秦子姝尽管“不依不饶”,但也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她的丈夫倒一杯茶水。
薛铭御接过茶水,一口饮了见底。
“这家中的茶水,是要比你台里的更合口味么?”秦子姝又给他倒满一杯。
“他们出发多久了?”
“都走了快半个时辰了吧。”
“也好。也好。”薛铭御嘴里嘀咕道:“也没什么要说的。”
“你就等着他的好消息吧。”
“嗯。嗯。”薛铭御心不在焉。
“我给他说了,等他考上了,要替我做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什么事弄得神神秘秘的?!”
“我还有话要问你呢!”秦子姝的语气变“重”了:“诏儿这次科考,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告诉祁尚卿呢?他可是右尚书令啊。请他嘱咐几句礼部的那些考官,诏儿不是更容易考上了吗?诏儿小时候在长兴府,可是一口一个‘祁伯’叫他的......”
“你这是什么话!?”薛铭御瞪着眼睛:“他考试是全凭他自己的本事,怎么能请托他人!?”
事实上薛铭御不仅要隐瞒祁尚卿,甚至在一个月前就反复叮嘱薛元诏:回到长兴府,不得去拜见你祁伯,也不能告诉你祁伯你要参加礼部试。不管有没有考上进士,都不能告诉你祁伯。不能让你祁伯知道你回到长兴府了。
尽管薛元诏想要知道原因,但薛铭御却不告诉他,只让他照做便是。
“可你不请托,自然有人请托。别人请托,不就挤掉了诏儿的机会?你不想诏儿考上吗?”秦子姝感到很不理解。
“要依你这么说,我若替他请托,岂不是也挤掉了别人的机会?这种事,我们薛家怎么能做!?”薛铭御依然坚持。
“好吧,”秦子姝觉得没有必要继续“理论”了:“你有你的道理。这件事我说不过你。”
“对了,”薛铭御突然想起一件事情:“昨日是否又有人来给珺儿说媒了?”
“是,但我把她请出去了。”
“为什么??这都第几次了??”薛铭御一脸的不解:“珺儿已经不小了,你不想让她嫁人了?!”
“这件事,不劳你费心。”
“你平日也不带她出门。整日将她关在家里练字、学画,可给你画出个女婿来?!”
“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。这件事你不用管,我心里有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