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暄了几句,杜如晦就带着杜荷回了家。
一进家门,两人皆是默契的朝着密室走去。
杜荷将桌上的油灯点亮,问道:“爹,我有一事不明,本来最开始就是我提出的对付那些和尚,为何今日您却要玄奘去当这个出头人?”
“如今所有人都知道玄奘乃是我的人,若是出了些岔子,岂不是连累到了咱们身上?”
杜如晦从旁边架子上抽出一本大唐西域记,没直接回答杜荷的问题,淡淡的开口道:“你看,这本书是临摹本,大唐西域记,这有几人能做到,对于这些教派来说就是功德无量。”
“确实是功德无量,可是,这……可是对抗整个大唐的和尚,若是一个不慎……”杜荷担忧道。
“荷儿,你说,如果这个佛教出了一个主事人,且这人能为你所用,那这天下的和尚不都是属于你的工具了吗?”杜如晦思索了一阵,慢慢开口道。
杜荷一愣,眼中闪过一道灵光,似乎有所领悟,他沉吟片刻,道:“爹,您的意思是,让玄奘成为佛教的领袖,然后利用他来控制整个佛教?”
杜如晦微微点头,脸上露出了一抹深沉的笑容:“正是如此。玄奘虽是个和尚,背后有你帮忙,可是两年多时间就往返天竺,就凭这一点,稍加打造一番,这就是现成的领袖。”
杜荷听得津津有味,但心中仍有担忧:“可是,玄奘如今吃肉喝酒,放出来真没事吗?”
杜如晦轻笑一声,道:“荷儿,你要知道,人心是最难琢磨的。别说吃肉喝酒了,就算是他十恶不赦,只要运作得当,谁敢站出来,人心人性这点你还有的学呢。”
杜荷点头称是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“若是如此,岂不是……。”
话没说完,但杜如晦满意地点了点头,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,便不再多言。
两人相视一笑,熄了灯,走出密室,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杜荷躺在床上,心中思绪万千。他回想起父亲杜如晦的话,开始仔细琢磨其中的深意。他明白,父亲想要利用玄奘来控制整个佛教,这是一个极其大胆且充满风险的计划。但是,如果成功了,那么他们将会掌握极大的权力,甚至能够影响整个大唐的局势。
如今自己在辽东已经算是立稳足了,为防日后突生变故,还是早做打算较好。
想着,杜荷又起身,点亮油灯,从柜子里抽出一张宣纸,在上面开始记录着接下来的事。
一转眼,十日就这么过去了,好消息是已经打探到了孙思邈的行踪,此时正在从五台山赶往长安的路上。
坏消息朝堂上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,如今杜荷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出门了,百姓对杜荷这名字倒是开始有些不满,那些乡绅士族的看到杜荷就要骂上几句。
如今整个长安城都在讨论着朝廷要将土地收回的政策,在有心之人的引导下,长安城及周边的百姓们纷纷抗议。
他们认为,土地是他们辛勤劳动的成果,是他们生活的保障,一旦被朝廷收回,他们将失去生活的依靠。
杜荷也听到了这些议论,他明白这是那些乡绅士族在暗中挑拨,试图激起百姓对朝廷的不满。但他也清楚,这种情况下,朝廷必须有所行动,否则将会失去民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