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了,不好了……”
李渊一把将酒杯扔了出去,砸在大殿中间:“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,有啥不好的?难道那突厥打到长安城了不成?”
小太监双腿一软,跪在地上:“禀……禀……禀皇上,如今朱雀门已经被控制了,看那骑兵打扮,正是草原骑兵。”
‘哐当’一声,李渊手里的酒壶落地,酒水洒落一地,整个人瞬间惊慌了起来。
“颉利和突利打进来了??”李渊连忙问着。
“不知。”小太监连忙答着。
此时大臣们也开始惊慌起来,长孙无忌悄悄问着房玄龄:“不是说突厥都称臣了吗?阿史那社尔那边不是有李绩守着吗?怎么会突然打进来了?”
房玄龄摇摇头:“不知道,如果是阿史那社尔还好,杜荷那小子都能镇住,就怕是不知名的哪个小部族首领,带着人直接摸了进来。”
长孙无忌听到杜荷的名字,咬了咬牙,没再说话。
正此时,杜荷和李承乾走入太极殿,身后跟着五百骑兵高头大马的立在太极殿外,其余人从皇宫内纷纷到了各个大门去控制住了所有出入口。
进了大殿,看着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,入眼皆是熟悉的大臣,杜荷长出了一口气,还好,没到最坏的地步。
李承乾将铁盔摘了下来,看着李渊,行了一礼,杜荷也是摘下铁盔,行了一礼后退到了房玄龄的身边。
众位大臣一见是杜荷,也都松了一口气。
李渊见到李承乾,先是庆幸了一番,随即恼怒了起来:“怎么?你爹逼我退位,你这是学着他也给我来一次?”
李承乾一下子懵了,连忙摆了摆手:“孙儿不敢,只是到了辽东发现父皇不在,孙儿这才带着杜荷,快马加鞭的赶回了长安城,恐生变故。”
杜荷一听,心里暗骂一声,李承乾这猪队友,怎么就给自己卖了。
果不其然,李渊闻言,眉头紧皱,冷冷地看着杜荷:“杜荷?朕好像在哪见过你,姓杜,可是那杜如晦之子?李二认的那个义子?”
杜荷心中一紧,但表面上却保持着镇定,他深知此时不能露出任何破绽,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陛下,正是臣。”
李渊闻言,脸色稍缓,但眼中的疑惑仍未消除。他沉声问道:“你带着高明回来的?”
杜荷心中一动,连忙说道:“陛下,太子到了辽东和臣说了陛下不在长安之事,臣恐生变故,赶忙的带着太子就回了长安。”
李渊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。他抬起头,目光如炬地盯着杜荷:“朕听闻你被李二封为了草原王?”
杜荷微微一笑,自信地说道:“正是。”
李渊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。
试探的问着:“你小小年纪,被李二如此看重,恐怕不仅是战场有功,莫非那玄武门也有你小子一份功劳?”
杜荷面色一变,连忙答道:“陛下可不能瞎说啊,臣如今不过十二岁,两年前还是个孩子,后来臣听闻来此事,也是觉得遗憾万分。”
李渊哈哈大笑,挥了挥手,示意杜荷坐在身边,看了一眼群臣,大声说道:“是吧,你也觉得李二干的不是人事吧,哪有儿子杀了自己的哥哥,然后逼自己老子退位的。”
杜荷讪笑一下,脚指头用力的扣着地,这话怎么回答啊。
此时,李承乾也松了一口气,感激地看了杜荷一眼,偷偷摸摸的躲在了人群里。
“来人,赐酒,这杜荷乃是李二的义子,那就是朕的孙子,咱爷俩好好喝一个。”
杜荷求助的看向了房玄龄,只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,紧皱着眉,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。
杜荷又转过头,看向魏征,只见他鼻青脸肿的样子,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。
扫视了一圈,见无一人站出来说话,仰头长出一口气,破罐子破摔,从御案上拿起一杯酒:“来,皇爷爷,敬你一个。”
一杯酒下肚,杜荷瞬间后悔了,这怎么是自己酿的二锅头,真辣啊。
李渊见状,也是哈哈一笑:“来来来,咱爷俩好好喝一个!”说着,端起酒杯抿了一口。
就这么当着文武百官的,两人喝了起来,不一会,杜荷就被灌醉了。
李渊笑问道:“好孩子,你带着这骑兵都控制住了皇城,今日何不黄袍加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