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和楚方的关系中间，你是胜利者，我是失败者，我想问问到底爱情是什么？怎么你就胜利了，而我就失败了呢？给我讲讲经验，就当为日后的恋爱学习一下。”
没有待钟庭月回答，章妍继续说道：“难道我付出得还不够多吗？从小娇生惯养，要星星有星星，要月亮得月亮的我，追了他足足有一年，全学校的人都知道我厚着脸皮追他；因为他，我大二离开魔而远赴海外，待了有三年，一直没敢回家；因为他，我经常睡不着觉... ...”
章妍近乎一口气讲完了沉积在自己心里的痛处。
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付出为什么没有得到回报，而面前的这个女生仅仅不到半年便把楚方弄到手。
心里接受不了。
钟庭月歪着脑袋，轻声问道：“付出就会有回报吗？”
“假如付出有回报，那骆驼祥子为何会苦难一生？你生来便拥有普通人奋斗几十年的财富，你又付出了什么？你觉得公平吗？现实生活的付出都得不到回报，你又为什么渴望精神付出得到回报？”
“并且，你觉得他能感受得到你的付出吗？不会！他只会觉得骚扰罢了。”
顿了顿， 深吸一口气，继续说：“你对爱情的认知是付出便要有回报吗？我反正不是！我的付出是不需要任何回报的，只要楚方开心就好，他开心，我也就开心，换种方式说，他开心便给了我足够的回报，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的。”
当初在她认知中楚方是个普通穷小子的时候，钟庭月便是这样认知的，从没有要求楚方做过什么事。
即便楚方是个摆烂、懒得像一条咸鱼，完全不像是一个可以撑得起家庭的男人，钟庭月也没有要求楚方能赚多少钱，要多么努力。
当时亚腾宜阁公司的马俊杰带着楚方应酬，将楚方折腾得累死累活的， 马俊杰的心中想法，但毅然决然拒绝了。
钟庭月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楚方受到太多苦累，只希望他开开心心就好，足够的开心给予她足够的情绪价值。
至于说赚钱养家，钟庭月始终把这份责任放在自己肩膀上。
即便是知道了楚方的身家，她也是如此的想法，没有放弃过工作。
钟庭月的声音很轻，但犹如重锤一样，敲在了章妍的心头，一时间竟没有说话。
而钟庭月继续说道：“我不知道我的理解是否错误，我只是想说一下罢了。你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，什么东西对你来说都是轻而易举可以得到的，上了大学，遇见了楚方，而你的倾心却没有得到反馈，相反是失落的拒绝。
随着拒绝的次数增多，你的那种倾心变成了一种... ...执念，执念深深萦绕在你脑海之中，一年两年三年，已经印刻在你心底，无法抹去，变得越发固执... ...”
... ...
楚方车转着脑袋往后看去，一个中年人正在后方，面色严肃，带着些许威严，显然久居人上。
他认识这个中年男人，是章妍的父亲。
“叔叔你好。”楚方笑了笑，问候道。
“你说钱解决不了万事万物，但我认为错误，那是钱不够多。”面对他的问候，章妍父亲不苟言笑，依旧重复着方才的言论。
楚方能咋办？
他只能应和：“哎，对对对，叔你说得太对了，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，我这个做晚辈的应该向你学习。”
旁边的伊可扯了扯嘴角，脑海之中忽然间浮现一句话：你知道我为什么顺从你吗？因为你说的话就像是一个癌症晚期患者说的话一样，他都已经这样了，你为什么不顺从他？你总要给人最后一段时间一个好的回忆吧，最后的时光了有可能。
“... 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