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我想把这绳子解开的话,要么拿刀割断;要么就爬到蒋丽丽的上方,把那个绳结打开。
我手里没有刀。
要把蒋丽丽救下来的话,那就只有一个办法。
蒋丽丽被绑着的那个位置十分不凑巧,或者,这个样子就是那个绑了蒋丽丽的人所要达到的效果。
如果我要上去解救蒋丽丽的话,我必须得踩着两边的棺材上去。
这种行为,实在是有点不太地道。
蒋丽丽当然也清楚这样做的后果,所以她只能冲着我拼命地摇头。
虽然那摇头的幅度,也跟
一个人能说话,却不了解眼下的状况。
一个知晓内情,却无法开口言说。
我想来想去,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。
“丽丽姐,你看这样好不好?我来猜测一下咱们现在的处境。”
“如果我说对了,你就眨一下眼睛;如果错了,那就眨两下。”
这法子听起来很蠢,但眼下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办法了。
我总不能真的爬着棺材板上去帮蒋丽丽解绳子。
“丽丽姐,是常坤下的手?”
反正我刚才昏过去之前,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。
现在一个不见了,一个被绑在这里,是谁干的,还用猜吗?
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,蒋丽丽居然连连眨了两下眼睛。
我说的不对?
这怎么可能?
“我不会是看错了吧?丽丽姐你是说我说对了吧?”
结果,蒋丽丽回答我的,还是接连眨了两下眼睛。
这就奇怪了。
“不是常坤干的?那是谁?”
“你可别告诉我,这事儿非但不是常坤干的,他还跟你一样是个倒霉催的家伙?”
蒋丽丽没有丝毫犹豫地告诉我,我答对了。
靠!
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巧合了。
这让我的心头再度漾起一股子强烈的不安。
当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时,我的内心充斥着危险警告。
同时,我的脑海里还出现了一个十分怪异的想法。
我以为常坤背刺了我跟蒋丽丽一把,而他自己逃了。
但现在,我却在想,可能姓常的处境,比我跟蒋丽丽还要糟糕。
我的目光,再一次落到了那个之前关着常坤的棺材上。
棺材还是那口棺材。
但不知道怎么的,我莫名觉得,眼前这个棺材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阴冷邪气。
我有点胆怯。
都不敢往前再走一步。
我怕我的推测,成真。
但是,我自己心里也清楚,如果真的还想从这个诡异的地方出去的话,常坤这事儿,该弄清楚的还是得弄清楚。
不然到时候,人家对手都已经打上门来了,我这边却连地方姓什名谁都没搞清楚。
到时候,真的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。
“姓常的,在这里?”
我没有提及那口棺材,而是用手指了指它所在的方位。
蒋丽丽眨了一下眼睛。
“是谁冲你们动的手?”
我正说着,却见那口棺材猛地抖动了两下,随后,一缕暗红色的液体,在那棺材底部缓缓而落。
我的脑海里嗡地一声响。
出大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