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本来就傻,你还逗人家?
给程傻子买瓜子去……????又笑着聊了一会儿,李象掐算着早朝时间已过,便带着裴行俭还有程处弼来到了皇宫。
两仪殿中,李世民抱着茶碗,拿盖子拨茶叶,细细地呷着茶水。
脸上也露出满足的神情,毕竟这大冷天的,喝上点热乎水实在是再美好不过的事情了。
“陛下,太孙殿下求见。”王德走进来说道。
李世民挑起眉,嘴上嘀咕了一句这孙子怎么忽然这么懂礼貌了?也不忘了说道:“宣他进来。”
王德走了出去,没多一会儿,便带着李象和裴行俭还有程处弼走进了两仪殿当中。
“阿翁。”李象很随意地打招呼,身后的两人却是老老实实地大礼参拜。
“臣裴行俭(程处弼),拜见圣人!”
“平身吧。”李世民扬起眉毛,他知道这两个人前几个月出海的事情,现在既然回到了大唐,那自然是有所收获。
李象招呼着内侍给二人看座,而后上前对李世民说道:“阿翁,这次守约还有处弼出海,共在南方诸国买了两百万石的粮食,还寻到了高产作物,现如今粮食已经被押送到了长安,后续事宜还请阿翁定夺。”
“两百万石?”李世民一下坐直了身子。
两百万石粮食,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。
这么多的粮草,已经足够支撑大唐发动一次灭国战役了。
“是的,两百余万。”李象笑呵呵地回答。
“不得不说,你们还真是给了朕一个惊喜。”李世民放下手中的书卷,笑着说道:“不止带回了大唐现如今最需要的粮食,更寻到了高产作物……”
“臣不敢居功,若没有殿下给出的方略,臣等也不会有寻找到高产作物、购买回这些粮食的机会。”裴行俭谦虚地说道。
“自家人知自家事,守约你就不必谦虚了。”李世民颔首道,对于裴行俭这小伙子,他很满意。
不仅是因为这小伙子是孙媳妇的兄长,更是因为这小伙子知进退,识大体。
“王德。”李世民唤道。
王德立刻站出来:“奴婢在。”
“拟旨,封裴行俭为闻喜县公,程处弼为东阿伯。”李世民几乎没怎么思考,便拟定好了二人的封赏。
“谢圣人!”二人喜出望外地拜谢天恩。
这两个封号,可都是有出处的。
裴行俭是绛州闻喜县人,所以按照这个原则被封为闻喜县公。
说来也是有意思,在历史上裴行俭便因为功劳不显而被封为闻喜县公,而现在的裴行俭起步就是闻喜县公,不得不说,有后台也的确是在官场上往上爬的基本法。
在裴行俭平定突厥之乱时,他曾向阿史那伏念许诺不杀他们,而侍中裴炎妒忌他的功劳,向高宗陈述意见说,阿史那伏念被程务挺、张虔勖威胁追赶,又遭碛北回纥的逼迫,没有办法才投降的。
李治自然是相信了裴炎的话,或许这个芝麻汤圆也有自己的考量在其中,总之结果导致阿史那伏念及阿史德温傅被处死,裴行俭的功劳也不予记载,只被封为闻喜县公。
而程处弼的东阿伯则是因为他爹程咬金的老家是济州东阿,所以便被封为东阿伯。
按照道理来说,程处弼本不应该被封伯,可谁让他的兄长是李象呢?
老李爱屋及乌,喜爱孙子之余,所以也就十分大方地给程处弼封了个伯。
可别小瞧这个伯爵,要知道程咬金是卢国公,这个爵位将来也是要传给长子程处默的;现在程处弼被封为东阿伯,程家可谓是一门双爵。
而程处弼也年轻,更是太孙的心腹之臣,将来程家一门双国公也不是没可能。
“平身吧。”李世民和煦地笑着,等到二人就座之后,他又问道:“看此前太孙绘制的地图,这半岛尚且不及大唐三分之一大,为何你们却能购买到这么多的粮食?”
“陛下有所不知。”裴行俭回答道:“半岛上一年四季炎热,只有夏天,没有冬天,全年都适合种植粮食;且半岛的作物产量也要比大唐高上几成,故而半岛诸国最不缺的就是粮食。”
“竟然一年四季都是夏天?”李世民一下就来了兴趣,“怪不得,怪不得,难怪他们那里盛产粮食,原来还有这个原因……”
李象眼看着李世民对这个问题感兴趣,就给他还有裴行俭、程处弼科普了一下为何会有一年四季,为何中南半岛会整年都处于炎热当中。
“自然果然瑰美。”李世民感慨地说道:“想不到一个四季之说,也能有这么多的学问……”
“是啊,若不是殿下今日如此开解迷惑,臣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”裴行俭也同样在感慨。
“这世界也真是奇妙,北半球越往北越冷,南半球是越往南越冷。”程处弼对这个学说也十分感兴趣:“真想去南方看一看,看看这南极是不是如同兄长所说那般寒冷。”
“那可要等到造船业再升升级才行。”李象失笑说道:“现如今的海船,还不足以进行如此远的远洋航行。”
几人从天文地理,一直聊到中南半岛的风土人情。
这方面裴行俭和程处弼有话说,毕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他们俩是真正行了万里路的人,对于中南半岛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。
李世民也听着很感兴趣,眼中的光芒不断在闪烁。
“可惜这一片沃土,不能为大唐所有啊……”裴行俭最后做着总结,“若能被大唐所开发,那我大唐就在南方有了粮仓……”
“这件事不急于一时。”李象含笑说道:“先和半岛上的国家做生意嘛,让他们为我大唐种粮食,咱们用丝绸、茶叶等奢侈品来换取就是。”
“是人都会有贪欲,等到半岛诸国的王室贵族对来自大唐的奢侈品上了心,手中粮食却不够的时候,势必会对国中百姓课以重税,届时其国中自然民怨四起,而后……”
说到这里,李象住口不言。
有些话也没必要说得那么透,说透了反倒没意思了。
你别说,这话一出,在场的人都陷入思索。
喝,别说哈,这办法损是损了点,可的确也是管用啊。
再说这办法也不能说损,毕竟大唐也没蛊惑对方,锅也甩不到大唐的身上,那是你们自己国家的统治阶级不当人,我大唐只是来做生意的,和我有个锤子的关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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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