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玩笑,这种事儿外面传点风言风语也就算了,他可是决计不能承认的。
不然的话,那成啥了?
男人,绝对不能被人说自己不行,至少自己是不能承认的。
朝中曾经向李承乾问过壮阳药方的人,尽皆抬起头看向别处。
他们都算是受过李承乾“恩惠”的人,大家都“同病相怜”,那可是万万不能出卖太子的。
最主要的是,没人想当众承认自己不行。
甚至还有人在心里琢磨,这书抢得好,抢的妙,抢的呱呱叫。
不然的话,能惠及到我们吗?
但这事儿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,毕竟强买强卖也不是什么能拿上台面去说的事儿。
就在这时,一直闷不做声的李泰忽然站了出来。
山东士族的人尽皆心下大定,只要魏王站出来对太子发动最后一击,大局便可顺势而定。
这一次,倒要看看太子如何逃脱这一场死局!
群臣也看向李泰,心中也在猜测,他是不是要对太子落井下石了。
毕竟李泰目标是太子之位这件事儿,就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——明摆着的。
有这么好的机会对太子进行致命一击,魏王怎么可能不抓住这个机会?
群臣相互对视,尽皆忧心忡忡起来。太子之位一旦动摇,将会导致国祚不稳。
始作俑者,其无后乎?
第一代和第二代的太子都不得善终的话,将会给大唐开一个很坏的头。
但面对这种局面,谁也没有办法阻止,大家都有些绝望。
莫非大唐的太子之位,真的受了某种诅咒不成?
“启禀圣人,这件事情暂且不论,臣倒是听说过一件大事。”李泰的声音醇厚。
“哦?魏王听说什么了?”李世民挑着眉毛问道。
李泰看向诸臣,尤其特地看了一眼王翊。
王翊心下一喜,难不成魏王掌握了什么对太子更不利的事情?
大事,大事好啊!
收回目光之后,李泰沉声说道:“昔日臣母先皇后身患气疾,不幸早早薨逝,近日臣听闻有人在家中藏匿着治疗气疾的方子,却秘而不传。”
王翊心中一突,本来以为李泰是落井下石的,怎么忽然间把话题转移走了?
他心里忽然升起很不好的预感,很不祥。
群臣也惊愕地看向李泰,他们原本以为李泰是出来针对太子的,谁都没想到李泰竟然是来将话题引走的。
不对啊,很不对啊!
嗅觉灵敏的,比如程咬金,已经察觉到了不对的气息。
这一遭,怕不只是皇帝和太子联手,甚至于魏王也有参与在其中……
“哦?竟然还有此等事情?”
李世民一下就坐正了,事关长孙皇后,他必须摆出认真的姿态。
他环视一下群臣,肃声问道:“若果真有此事,诸位以为该当何罪?”
听李泰如此说,长孙无忌的眼睛一下就红了。
那毕竟是他的妹妹,就算不念及亲情,长孙皇后也是给他家遮风挡雨的屏障。
他站出来,义正辞严地说道:“若果真有此事,理当按照谋害皇后罪名论处,当夷三族!”
在场四品以上的群臣,谁没有受过长孙皇后的恩惠?
虽然老李不像是朱元璋一样,在马皇后死后就开始红温,谁都劝不住,但毕竟长孙皇后可是能够缓和李世民情绪的人。
想当初若不是长孙皇后朝服进谏,恐怕魏征最轻也得是个降职处分。
推己及人地去想,若是将来自己惹怒了皇帝,又没有一个给皇帝降温的人,那……
“臣等以为长孙司徒所言甚是!”众臣齐声说道:“藏匿药方,致使先皇后因病薨逝,当以谋反罪论处!夷三族!”
到了这时候,王翊终于嗅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怎么好好的针对太子,竟然拐到了先皇后的身上?
该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?
但是不能啊,我又没藏匿医治皇后的药方……
正所谓当局者迷,他现在一时之间,还没有想透彻。
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崔民干,已是向后退了一步。
这一切他都明白了,什么联合魏王去打击太子,不过是被人联手算计罢了。
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本以为太子是那个蝉,魏王是那个螳螂,自己是黄雀,万万没想到,在最后还站着李世民这么个猎人。
而一开始那些倒向“魏王”和世家的墙头草,也开始后悔起来。
本以为魏王站在世家这一边,想要对李承乾发动总攻,万万没想到——他们竟然是一伙的!
“王侍郎,你以为呢?”高高在上的李世民俯视着王翊,声音肃然。
“臣……臣以为长孙司徒所言……甚是!”
王翊冷汗直流,他知道这一招是冲着自己来的,但却毫无招架之力。
他要敢说不是,不用李世民动手,朝中受过皇后恩惠的人,必然会率先站出来弄他。
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承乾忽然站出来道:“既然王侍郎也觉得,藏匿药方之人应当夷三族,那孤倒是有一人,想让你见一见。”
看到方才一直被指责而沉默的太子忽然站出来,群臣心中尽皆明悟。
看来这一切,都是皇帝挖的一个坑。
而太子,就是这个饵。
为的就是让山东士族的人站出来,前赴后继地往坑里跳。
“哦?太子所言之人在何处?”李世民在上首问道。
“启禀圣人,此人就在殿外,乃是有道真人孙思邈。”李承乾十分正式地奏秉道。
李世民捏捏胡须,双目一凌。
“既如此,宣孙思邈入殿!”
(三更送到,睡过站了……)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