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8章 试试更粗暴一点的办法
“还是这里好啊……”
回到明都的圣灵教分坛，看着熟悉的陈设，叶骨衣忍不住高举双手，懒洋洋地舒展起了腰肢。
听着少女不受控制的呜咽低吟，霍雨浩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适应的挺快嘛，我还记得两年前某人刚来的时候，那可是一点都不信任我来着，现在都能把这里当自己家了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。”
叶骨衣娇哼了一声，有些不满的嘟囔着：“我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……”
“嗯？”
霍雨浩挑了挑眉，有些疑惑的追问：“我怎么了？”
似是发现这家伙将她这句话理解错了方向，叶骨衣噎了一下，想要解释，但话刚一到喉咙就又被她重新咽了回去。
不能说，说出来了自己面子往哪搁？
吭哧了半天，她抬手在霍雨浩腰间狠掐了一把：“都是因为你这家伙，用那些蛊惑人心的话语诱骗我过来给你打工，可恶的邪魂师。”
霍雨浩嘴角抽搐了一下，感觉更摸不着头脑了，而叶骨衣显然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，随口问道。
“话说，你就这么把那个龙逍遥……放走了？”
“干嘛？在你眼里我难道是什么嗜杀成性的人吗？”
“那倒是没有，我只是觉得……”
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一样，叶骨衣语气显得有些迟疑，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重新抬起头。
“嗯……有些浪费？”
霍雨浩不禁有些好笑：“这是什么话？”
“那家伙好歹也是个极限斗罗吧，虽然看上去不听话，但你可以试着用那个什么主仆契约啊，既然对其他人有效果，那么对他应该也没问题吧？”
“……”
见霍雨浩不说话，叶骨衣不禁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。
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倒也没什么问题，只是忽然觉得神圣天使武魂好像也不是那么正义了……
霍雨浩心中吐槽，表面却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：“主仆契约只是手段，不是目的。”
“我可以为了约束邪魂师而对钟离乌等人动用契约，但我不会为了多一个极限斗罗修为的下属而逼迫龙逍遥接受这东西。”
“他终究是和其他邪魂师不一样，本就生活在阳光下的人，没有理由通过这种方式来换取在阳光下生活的权利。”
说着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，朝着叶骨衣挤了挤眉毛。
“而且谁说那个契约就全是坏处了？”
“人家都一大把年纪了，让他这么折腾来折腾去，要是把腰给闪了我心里也过意不去，还是安享晚年好了。”
“嗯？”
叶骨衣下意识凑近了几分，灿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浓浓的好奇：“那契约还有额外的效果？”
霍雨浩神秘的笑了笑，低声吐出了两个字：“永生。”
这个是伊老在改进魂灵契约的过程中意外研究出的副产物，可以让生灵在活着的时候就与亡灵半位面捆绑在一起，使得他们在保留自我意识的情况下，获得与亡灵生物一样的永恒生命。
这样做的好处很明显，霍雨浩将不需要再担心百年后钟离乌等人因为寿命问题而身陨道消，导致圣灵教无人管理。
否则，他就需要每隔一两百年就重新物色一批新的邪魂师来管理圣灵教，而在这个过程中还会遇到各种大大小小的问题，实在是有些麻烦。
短暂的怔愣过后，叶骨衣也反应了过来，她嘴巴嗫嚅着，欲言又止了半天，终于是神色有些古怪的反问道。
“这，这不就是变相让别人永远给你打工吗？”
“差不多是这个意思。”
霍雨浩摊了摊手：“但我之前问他们意见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还挺高兴的。”
“.”
叶骨衣眼角抽搐了一下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。
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，但仔细一想又十分合理，相比起拥有永恒的生命而言，丧失一部分自由并不是那么无法接受的事情。
更何况签订了主仆契约后，他们对霍雨浩完全就是唯命是从的状态，一个个恨不得为了他的伟大事业肝脑涂地，心中根本就不会出现后悔的情绪，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最为完美的牛马。
忽然，霍雨浩像是想到了什么，偏头看向了走在自己另一边的叶夕水，笑容莫名的询问道。
“差点忘了，不知道叶前辈对永生感不感兴趣？”
“永生？是不是永生之后还得和其他人一样，签下那张羊皮卷，从今后对你唯命是从？”
霍雨浩脸色一肃：“前辈这是说的什么话！”
震怒的声音打断了叶夕水的话语，就在她和叶骨衣以为霍雨浩会义正言辞的说些什么的时候，少年的话语便清晰的钻入了两人的耳中。
“如果前辈一定要求在永生的基础上加点能让人更听话的东西，我不介意再凝聚出一份主仆契约，毕竟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。”
“做梦。”
叶夕水感觉自己都要被霍雨浩这不要脸的样子给气笑了，她眼神玩味地斜睨着这个白发少年，仔细打量，片刻后，微微勾唇。
“难道说，是我当初随口一句话勾起了你这小家伙的兴趣，让你这么想看到我跪在你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？”
说着，她猛地凑近霍雨浩，端详着那张让人怦然心动的面容，轻笑着开口：“如果你真的抱着这样的想法，那我建议你再试试更加强硬粗暴一点的方法。”
“无论是像对付其他人那样，用死亡来威胁也好，还是直接在我的灵魂上做些手脚也好，亦或者是直接控制的我的意识或者身体，虽然听起来有些上不得台面，但我觉得现在的你应该有能力做到这些，不是吗？”
“.那还真是太遗憾了。”
并没有因为叶夕水的调侃而露出什么窘迫的表情，霍雨浩一声叹息过后，忽然展颜一笑。
“虽然我也很想这么做，但就像我之前说的，对于那些帮助过我的人，我或多或少还是会记得他们一点好的，既然前辈不愿意，那就只能以后再交涉了。”
抬起手，他指了指一旁的房门，做出了最后的道别：“你的房间到了。”
看着霍雨浩毫不留恋，带着叶骨衣转身离开的背影，叶夕水双眸闪烁了一下，转身进了房间。“既然圣灵教的事情解决了，你也已经成了邪魂师之王，那我接下来要干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