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一鹤眼里透着疑惑。
“奢香夫人是一名彝族的女中豪杰,明代黔州的女土司。”
方言简单地做起了科普,“在位期间,开驿道、平靖边之乱,加强了彝汉两族人民的团结……”
“这个好!”
黄一鹤眉飞色舞,“奢香夫人”无疑高度契合这次春晚的“民族”主题。
众人听了“奢香夫人”的来龙去脉,对这首曲子的歌词就更感兴趣,一双双眼睛投向纸上:
“乌蒙山连着山外山,
月光洒下了响水滩,
有没有人能告诉我,
可是苍天对你在呼唤,
一座山翻过一条河,千山万水永不寂寞……”
顷刻间,一个个两眼圆瞪,大为震惊,脑子嗡嗡作响,这是个什么歌啊?
这种形式的歌词既不同于内地目前的风格,也完全不是港台流行歌曲的类型,好像从来没见过。
眼见无人开口,黄一鹤低声地询问,“王酩同志,方老师这歌怎么了?难道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它不是好不好的问题,它真的是那种……很少见的那种……”
王酩抬起了头,目光炙热地望向方言,“方老师,这歌你有没有想过该怎么唱?”
这同样也是苏越、徐沛东他们想要问出的问题,比起《爱在中华》,更想听一听《奢香夫人》。
“咳咳,那就献丑了。”
在万众期待下,方言清清嗓子,随意地哼唱一段,“落脚河上面崖对崖,威宁草海荞盛开。”
“谁把月亮挂天上,照得想说的话,流成海……”
“乌蒙山连着山外山!月光洒下了响水滩!”
黄一鹤一怔,明明只听了一遍,却感觉好像听了很多遍。
此时此刻,耳朵里,甚至脑袋里一直在回荡着同一句歌词——
“乌蒙山连着山外山!月光撒下了响水滩!”
就像强行塞入脑子里,打上思想钢印一般,无论如何,也没办法彻底遗忘,抹除干净。
“这歌的感觉真的是,该怎么形容呢,真的是太特别了!”
王酩张了张嘴,始终无法描述出这种感觉。
“这首歌需要男女合唱。”
看到众人沉默的滑稽场面,方言笑了笑,“女的要高音,男的要低音,没问题吧?”
“没……没问题。”
徐沛东吞吞吐吐道:“方老师,女高音我可以推荐个人选吗?”
方言直截了当地讲,“说!”
“她也是个彝族的女同志,叫‘李玛’,艺名叫‘阿诗玛’。”
徐沛东说她去年参加了第二届华夏原生态音乐会,有很浓的彝族风味和音乐韵律。
方言道,“可以啊!就请她来试一试,不合适的话再换。”
“彝族女同志来唱彝族巾帼的歌,这民族味儿可太纯正了!”黄一鹤兴奋不已。
就在众人热议着如何给《奢香夫人》和《爱我中华》谱曲的时候,苏越突然站了出来:
“既然是民族风,我这里也有首词,不知道方老师能不能给品一品?”
“你写的?”
方言饶有兴趣道。
“不是不是,是我一个叫‘陈哲’的朋友写的。”
苏越说:“他上半年去雁北地区采风,当地的黄土高坡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正好赶上方老师您提到了‘文学寻根’、‘西北风’,从而有感而发,写下了这么一首词。”
“西北风!!”
方言扬起一抹笑,“念来听听。”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