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有的。”
“那我能不能去你的院子住?”
卫知想唤醒凌息的记忆,也就只有接近这个病恹子未婚夫。
姜辞闻言一愣,“青眠姑娘你……”
他想拒绝的话滚到嘴边,又咽回肚子里,转而轻声道:“好,依你。”
姜辞领着青眠走出假山,二人缓缓走在园林中。
春和景明,一派生机。
垂柳飘飞,鸟鸣欢腾。
“二少爷,你的咳嗽是因为春寒吗?”
青眠见姜辞走一步停下咳两声,断断续续,憋得满脸通红,看着难受极了。
姜辞将气顺了下来,柔声道:“是老毛病,跟春日没关系。”
青眠看着姜辞的脸色渐渐苍白,“你的恶疾是咳嗽?”
姜辞淡淡地摇头:“不止,还有身体发寒。”
“是无法痊愈吗?可找了修士瞧过?”
按理说恶疾并不是出生自带,而是突发性的疾病。
是什么病这般严重,姜氏大族若是寻不到高明的医师,还可以找丹修才对。
姜辞神色淡淡,看着园林中飘荡的柳条,“若是有办法治愈,又何须让无辜之人入府冲喜呢?”
说完,他转眸看着青眠,嘴角含笑:“青眠姑娘,你若是不愿意,无需勉强。”
“我活不活得下来,能不能康健活着,依旧是个未知数。”
“苟延残喘的日子,我也腻了,又何必拖你下水。”
“那些聘礼也无需归还,我会让母亲去退亲。”
姜辞眼眸微动,自知正常人家并不会让女儿嫁给他,怕是姜府强人所难。
青眠凝视着姜辞的面容,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要说他跟凌息的区别在哪,那便是性情。
黑莲花永远不会出现无可奈何,不甘却又不得不认命的神情。
不论是柔情似水,亦或是替人着想,她所了解的凌息都不会有这种想法。
眼前的姜辞可以说是凌息的反面。
不知道他恢复记忆后,会是怎样一番光景。
“二少爷,青眠是不会退亲的,既然我父母已经收下了姜府的聘礼,那我便已经是姜府的人。”
“再者,既然那个什么寺的大师断言我与你乃是天生一对,还可以治好你的病,那就必须试一试真假。”
青眠看着姜辞面上的诧异,强行找补:“我还打算当姜府的二少夫人呢,荣华富贵谁不喜欢啊!”
她都已经是局中人了,怎么可能全身而退,再说凌息这货她也不可能不管。
姜辞讪笑:“如此,姜辞便谢过青眠姑娘的救命之恩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
眼前的女子眉开眼笑,一身轻柔粉衫裙,微风洋溢,衣袂纷飞。
行走在前头,像是春日枝头上最艳丽的海棠花。
万绿丛中一抹粉,娇艳可爱。
姜辞看着她明媚生动的模样,扬起了嘴角。
“二少爷,您不先与夫人禀告便领青眠姑娘入院,会不会不符合规矩?”
东院门前站着一嬷嬷,蹙紧着眉头,满是不赞同。
闻言,姜辞柔善的眼眸微冷,淡淡道:“菀嬷嬷,青眠乃是菩提寺的了尘大师亲自批命之人。”
“早日住进东院,对我来说百益而无一害,你前去禀明母亲吧。”
姜辞领着青眠饶过了菀嬷嬷,往里走去。
青眠垂着头思量:竟()
是菩提寺的了尘圣僧给她批的命?
如今了尘的称呼只是大师,那她岂不是还可以见一见,这个传闻中把无情封印的人?
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土地妖物的困境中?
还跟姜府有牵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