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。
卫知提着步子走向一身红衣的凌息。
只见少年眉眼如画,红艳逼人,神情中满是惊诧与不可言明的欢喜。
“怎么了?不好看吗?”卫知看着凌息一动不动的反应,心中疑惑。
凌息抬手摸了摸鼻子,躲避对视。
“好,很好看。”
卫知嫣然一笑:“你也好看。”
在一旁的江玠白见他们这么墨迹,都想给他们二人证个婚了。
“你们都好看,不过稍微简陋了些,还好只是个虚仪式”
“若知知日后出嫁定不能这般,必须红妆十里才行。”江玠白看着凌息认真说道。
又见二人脸上浮现红晕,缓缓笑道:“好了,我们出发吧。”
“是啊,快点吧,别磨蹭了!不就是个假成亲,再磨蹭下去定下的吉时又要过了。”
秦雪换了一身衣裳,不满地瞥了一眼红衣喜气的二人,嘟嘟囔囔。
不过是个做戏的婚嫁,搞得这么暧昧作甚!
这个村姑还真是捡了个宝,一身红衣的少年,当真是风度翩翩,玉树临风。
秦雪忍不住又打量了凌息几眼。
凌息垂下的手心微握,当初就应该挖了她的眼!再不济也应该把那张臭嘴缝起来!
他心中微堵,只是个虚假的成婚…他的心怎么就如此愉悦……
下次一定要给她一个完美的昏礼。
这个想法突然烙印在凌息的脑海中。
他陡然惊醒,自己到底在想什么!
卫知和江玠白林染交代了几句,转身牵起凌息的手,一同上了花轿。
红花飘飘然落下。
手如柔荑,香软如梦。
朝朝思念,暮暮彷徨。
岁岁西风斜阳,年年夏雨冬雪。
不存在的蝉鸣低叫,让人心神荡漾。
短短几步路,是他走过的前半生路程里,最美好的时刻。
坐在轿子里的二人,手心慢慢腻出情露。
“那个,我们要一直牵着吗?我的手心好像出汗了,你会不会黏黏的,不舒服?”
卫知在闭塞的空间里,心跳莫名越跳越烈。
入目的鲜艳大红,一直刺激她的眼眸,身边人的微热气息,越发明显。
凌息言简意赅:“不会。”
他不愿松开紧握的手。
“待会你不要离我左右,那个妖物吃了这么多祭品,妖力怕是强悍。”凌息叮嘱。
“好,好。”卫知咽了咽口水,“那我们还是牵着手安全点。”
待轿子落定,抬轿的老汉,瞬()
息消失,悄然无声。
卫知紧了紧凌息的手,二人从轿子走了出来。
残破不堪,蛛网密布,是个破旧的庙宇。
供台边放着两支红烛,即将燃烧殆尽。
红蜡烛流下崎岖的段段红疙瘩。
疙瘩堆积蔓延,滴落在陈旧的烛台上,像是锈色烛台爆出的个个红色脓包,恐怖诡异。
供台上有一尊泥塑土地公神像,衣着朴实,头戴道帽,面庞丰盈,发长须长,笑容可掬,和蔼可亲。
突然,面目慈祥的土地公嘴角咧开,突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——